“吓死的？”杜烨琛眯了眯眼。

“不能确定，还需要秦老的进一步检验才能知道。”杜明溪摇了摇头。

杜烨琛盯着脸色有些惨白，唯一没有晕厥过去的掌事嬷嬷，冲着后方摆了摆手：“将这位嬷嬷带下去，务必要问出东西来。”

夜舞从天而降，闻言利落的抓起掌事嬷嬷。

“且慢！”罗志山从不远处大步走了过来，冲着杜烨琛行礼道：“太子殿下，这位嬷嬷是内子的乳母，不知哪里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看在下官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罗城主多虑了，本宫只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这位嬷嬷。”杜烨琛声音清浅却不失威严。

“可是与小女的案情有关？”罗志山躬身，摆出谦卑的姿态。

“自然，罗城主府上接二连三出现人命，本宫岂能坐视不理。”杜烨琛看了眼刚刚抬上来的尸体，又看了看吓死的那个婢女，语气意味深长。

“劳殿下费心，下官惶恐，只是事关下官子女，审问王嬷嬷可否容下官旁听。”罗志山深深看了掌事嬷嬷王嬷嬷一眼。

“当然。”杜烨琛似笑非笑的看着罗志山，转头对杜明溪道：“曦儿，你就替本宫问一下王嬷嬷吧。”

杜明溪看得出这个王嬷嬷定是罗夫人的心腹，如今又有罗城主撑腰，定然不会轻易脱口，想要问出些东西怕是还真非她不可。

杜明溪点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王嬷嬷面前。

王嬷嬷本来面色惨白，见走过来的眼前年轻女子，倒是多少恢复了些气色，神情也不如之前般飘忽。

杜明溪见王嬷嬷警惕的看着自己，轻轻笑了笑，看着王嬷嬷的眼神带着几分柔和与轻松，倒是让王嬷嬷放松了不少。

“王嬷嬷是罗夫人身边的老嬷嬷了吧？”杜明溪随意的捡起一枚石子，随意的抛掷着。

“回姑娘的话，老奴从夫人儿时就跟着我家夫人，有三十多年了。”王嬷嬷直了直腰板。

“嗯，罗夫人很器重你，连衣服首饰都与寻常嬷嬷好上许多。”杜明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夫人看中老奴，是老奴的荣幸。”王嬷嬷原本紧握交叉的手松了松，姿态虽然依旧恭谦，却少了些许紧绷。

周围的捕快见地上还躺着两具尸体没人管，却听一个小姑娘与一个老嬷嬷唠家常，纷纷有些质疑的看向邢捕头。

邢捕头张了张嘴，见杜烨琛与慕容朗都认真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咬牙，也不再吭声，示意属下稍安勿躁。

罗志山负手站在杜烨琛身旁，手心微微出汗，他可不认为杜烨琛会无的放矢，让一个小丫头胡来，他不敢放松。

杜明溪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态度，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与王嬷嬷聊着天。

“之前惊呼的婢女，嬷嬷可熟悉。”杜明溪手中的石子有规律的抛动着，一下又一下，让王嬷嬷有些眼晕。

“她叫锦眠，是夫人的贴身婢女。”渐渐的王嬷嬷的声音舒缓而没有波动。

“锦眠和青芊很熟？”杜明溪随即话锋一转缓缓开口。

“青芊！”王嬷嬷顿了顿，片许才道：“青芊是三公子的婢女，和锦眠并没有多少来往。”

罗志山眸光一紧，刚想开口，却被杜烨琛抬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