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别人发现四皇子吗,笨蛋!”于巧燕挥手给了柳菊一巴掌:“再多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走了一段漆黑的小路,前面的林子里,影影绰绰的站着一个人。
“是四皇子!”于巧燕欣喜,快走几步,将柳菊落在身后。
脚步声似乎惊动了林中的男子,男子身形一晃,转过身来。
于巧燕一脸羞红的跑上前,这才抬头看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下一秒心脏确是漏跳了一拍。
“你是谁?竟敢骗我钱来,难道不知我是富平侯的小姐吗。”于巧燕恼羞成怒,指着男子的鼻子质问。
那男子脸色赤红,眸中更是猩红一片,看着眼前的女子,一阵恍惚,晃了晃越发沉重的脑袋,邪笑一声:“小娘子是来寻段某人的吧,长得好生标致!”
话落,就向着于巧燕扑了过去。
于巧燕哪见过如此阵仗,平日的刁蛮劲被吓得不见踪影,目瞪口呆的看着扑向自己的男子。
“休得无礼,小姐快跑!”柳菊赶上来,护在于巧燕身前,呵斥道。
段威今日和手下的兄弟们喝了酒,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在这林中,身体里不知怎的就叫嚣起来,平日里喝了酒也常出去快活,仗着自己舅舅威视,龌龊事更是没少干。如今身体里一股火烧的他,饥渴难耐,眼见送上门的小娘子要跑,那怎么行。
段威大步上前,毫不怜香惜玉的伸手就去抓挡在前面的柳菊的头发,柳菊会些功夫,可和有功夫且中了药的段威,简直以卵击石,段威一个大力将柳菊摔在树干上,柳菊嘴角溢出鲜血,下一秒就断了气。
于巧燕看着这一幕,吓得两腿发软,跌坐在地上,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奄奄一息的柳菊满眼的惊恐与绝望。
段威本就急火攻心,急于促成好事,哪还管一个卑贱的丫头死活,见那丫鬟不再动弹,腥红的眸子,淫邪的看着于巧燕,看的于巧燕遍体生寒,仿佛在这男子面前被剥光了一般。
段威大步走到于巧燕的身前,躬身看着跌坐在地上狼狈的像只受惊小兔的于巧燕,邪笑一声,拉着于巧燕的右臂将她拖进林子深处。
“小姐,要动手吗?”林子的一棵树干上,两个黑衣人将一切看在眼中。
“不自量力,竟妄想把脏水泼在四皇子身上。”听着林子传来的女子哭求声和男子喘息声,女子面露厌恶。
“可惜了那忠心护主的丫鬟!”一旁的黑衣男子,没什么情绪的道。
“哼,省的我们动手!”女子看着林子里的男女,蹙眉道:“点了那男子的穴道。”
“是。”男子飞身而起,悄无声息的落在那对交缠在一起的男女身边,出手利落的点在男子的昏睡穴上,段威晕了过去。
“啊!”女子吓得又是一声惨叫,慌忙用已经残缺不全的衣物遮住自己。
之前的女子落了下来,蝼蚁般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神冰冷。
“救救我,救救我,我是富平侯府的小姐,只要你们救了我,我绝不会亏待你们。”于巧燕狼狈地爬起来,顾不上衣衫不整,哀求道。
“都这样了,你还有脸活着!”黑衣女子扫了于巧燕一眼,语气嘲讽。
“我,我是富平侯家的小姐,出身高贵,只要我父亲”于巧燕咽了口口水,她要活着,等着两人送她回去,她便让人杀了两人灭口,又有谁知道她的丑事,只要富平侯府在,又有谁敢嫌弃她。
黑衣女子似是能看穿这女人的心思,嘲讽一笑:“我本可放你一条生路,奈何你不自量力,竟然肖像你不该肖像之人!”
话落,脚尖踢起段威丢在一旁的剑,刺进于巧燕的腹部,然后利落的拔出,将剑扔在一旁,对着身后的黑衣男子道:“将人引过来,好戏也该开场了。”
“是。”黑衣男子领命,飞身离去。
黑衣女子嘴角露出凉薄的笑意,将一物丢在于巧燕散落的衣服中,听到不远处渐渐传来的脚步声,足尖轻点,飞到茂密的树枝上,见寻来的人慢慢走进,这才点开段威的穴道,坐在树上继续看戏。
于老夫人是已故的镇国公秦将军的独生爱女,从小就跟着父亲南征北战,性格乖张又泼辣,飞扬跋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秦老将军临终前将女儿许配给了自己的副将,也就是如今的富平侯,富平侯老来得子,可惜爱子却战死在了沙场之上。于老夫人为此大闹皇宫,若不是富平侯以死相逼,还不知如何收场。也正因为如此这个自小无父的孙女是于老夫人的心头宝,就是于巧燕要星星也得派人去摘。宫里对于富平侯府多少也有些歉疚之意,平日里对于老夫人更是礼让三分,那于小姐更是无人敢惹,比公主还金贵。
于巧燕从小就对四皇子冷卿宇爱慕痴缠,若不是于老夫人嫌四皇子是个残废,极力压着,怕是于巧燕早就是四皇妃了。这些年冷卿宇可谓深受其扰,又碍于于巧燕的家世和于老夫人的威名,是说不得碰不得,打不的骂不得,四皇子身边但凡有女子,哪怕是个丫鬟都要遭恨,无辜死在于巧燕手里的女子可谓数不胜数,如今落了这个下场,也没多少人惋惜,当然除了于老夫人。
三更半夜的,于老夫人被两个丫鬟搀着依旧步步生风,眸中的凌厉之色一览无余,让跟在身后的仆从们各个噤若寒蝉,今夜若是谁惹了大小姐,怕是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