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夫人见杜明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来开门,心中不免更加紧张,顺着敞开的门望进去后,更是面露失望,让杜明溪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困意也少了几分。
荣夫人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淡淡道:“你可有见过水寒?”
“水寒,水寒怎么了?”杜明溪疑惑的问道。
“今早墨小姐的丫鬟秋霜去叫水寒用膳,却发现水寒并未在屋中。可自从寺里谣传墨小姐染上瘟疫,水寒就很少出院。更何况这几日院子夜里都落了锁,锁还未开,水寒不会武功,又怎么可能出的去,如今不见其人怕是出事了!”荣夫人虽然面上还算镇定,但袖中的手还是有些颤抖,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也抵挡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孩子,沐水寒是这位母亲活着的唯一支柱。
“这么短的时间内,水寒应该不会有危险,我去她的房间看看!”杜明溪也顾不得梳洗打扮,就准备往屋外走。
“真会惺惺作态,奴婢昨夜为我家小姐打水时,曾见有男子在曦儿屋中,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又这么巧沐小姐在这个时候不见了,依我看若不是沐小姐不幸撞见了曦儿苟且,就是她觉得沐小姐是她迷惑晏王的障碍,所以联合那野男人将沐小姐给抓走了。现在这副担忧模样也不知道装给谁看。”秋霜扶着走路还有些无力的墨彩香站在院内,脸上满是不屑与鄙夷。
“秋霜,事情未必是你想的那样,莫要妄下定论,咳咳咳!”墨彩香等秋霜长篇大论完,才训斥道。
杜明溪才懒得理会这对主仆,瞧都没瞧两人一眼,径直走向沐水寒的房间。
“荣夫人不能让她进去,兴许她会毁灭证据,现在应该报官。”秋霜见杜明溪压根没搭理自己却径直走向沐水寒的房间急道。
“报官?秋霜姑娘明知道因为你家主子,咱们院的都遭人嫌弃,你如此一而再再三阻挠,莫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原本就要踏入沐水寒房间的杜明溪突然转头,锐利的目光盯视着秋霜。
墨彩香不着痕迹的替秋香挡住了杜明溪投来的视线,但杜明溪还是看见秋霜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杜明溪不再理会两人,见荣夫人始终并未开口,只是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杜明溪也不在意,推门进了沐水寒的房间。
杜明溪进房就闻到一股不寻常的香味,不禁皱了皱眉。杜明溪向着床榻望去,见被褥有些凌乱,显然沐水寒是在睡下后,被人带走的,因此并未来得及收拾床铺,显得极为匆忙。
杜明溪站在屋中,扫了眼完好无损的门窗,正欲再仔细查探一番,这时外面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