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同时停在晏王府门口,冷潇凌率先下车亲自扶荣夫人下车,荣夫人身后跟着嘻嘻哈哈的沐水寒和一脸小媳妇模样的墨彩香。
荣夫人往府门走了几步,转头看向刚刚下车站在不远处的杜明溪对着冷潇凌道:“如今府上也没个丫鬟,我刚回来也没个人打理庭院,就让你身边这丫头到我院子里伺候几天吧!”
“曦儿笨手笨脚,奶娘若是需要,我给奶娘多找几个机灵的丫头,如何?”冷潇凌一边扶着荣夫人往里走,一边含笑应答。
“不必这么麻烦,这不是还有水寒和墨家丫头嘛,我老啦。爱清静,不喜人打扰,也用不上那丫头几日。还是你连个丫鬟都不舍给奶娘用!”荣夫人摇着头佯怒道。
“好,就依着奶娘!”冷潇凌不再挣扎从善如流的把杜明溪给“卖”了。
“这还差不多。行啦,你不必跟着啦!”荣夫人挥挥手,由着沐水寒和跟上来的墨彩香搀着回了祺远斋。
杜明溪见冷潇凌停住脚步望向自己,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有种转身就跑的冲动。
冷潇凌捉摸了下,才对着杜明溪道:“墨彩香突然被送来,怕是来者不善,这段日子你便留在奶娘那里吧!”
杜明溪看着冷潇凌,冷潇凌见杜明溪望着自己不说话,扬了扬眉:“怎么,曦儿也有怕的时候?”
杜明溪心道,怕吗?怕什么,倒霉的指不定是谁呢。
“你奶娘心脏可好?”杜明溪瞥了冷潇凌一眼,拧着身子前往祺远斋。
杜明溪刚进了祺远斋,就见墨彩香走了出来,对着杜明溪淡声道:“夫人说这庭院许久不曾有人住了,你不必进屋伺候,先把庭院打扫一遍。”
杜明溪看着一脸小人得志模样的墨彩香,笑着道:“敢问墨小姐,这庭院如何打扫才算干净。”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庭院杂草丛生,凌乱不堪,自然是要你将草都除了,把庭院打理的赏心悦目。”
“听说墨小姐在礼佛方面颇有慧根,难道不知道草木皆有生命,明明这庭院中花草长势欣欣向荣,我若是拔了岂不是枉顾了它们的性命,等同杀生。”杜明溪冷笑着看着墨彩香。
“你,好,即便是不用除草,这庭院满是灰尘如何住人,你总要收拾一番,才能让夫人住的舒心。”墨彩香咬着唇继续道。
“王爷向来惦念荣夫人,即便是荣夫人不在府上,也会每日派人前来打扫,更何况知晓夫人即将回府,又怎么会不做安排,墨小姐是在质疑王爷对夫人的孝心吗?”杜明溪四两拨千斤,面上依旧含笑:“庭院则可一尘不染,难不成墨小姐要住在庭院之中!”
“曦儿是吧,去沏壶茶来,说了半天,我看墨家丫头也该渴了!”荣夫人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
杜明溪应了一声,绕过墨彩香去了厨房。
烧水的功夫,杜明溪靠着内力都能听到墨彩香在屋中哭诉,听起来极尽委屈,无非是说杜明溪仗着王爷的宠爱恃宠而骄,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杜明溪听了撇撇嘴,这女人搬弄是非的能力还真不容小觑,怪不得荣夫人一回京就不给自己好脸色看,想来也是这女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