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的百姓越集越多,城墙上不知谁下令道:“放箭!”
话落,数十道箭雨向着手无寸铁的百姓射去,冷潇凌飞身而起,一掌击出,飞射而出的利箭,寸寸断落,化作无形。
“什么人如此大胆,这是要公然谋反不成,放箭,放箭!”城墙上的一名将领大喝。
话音未落,冷鸣已然飞上了城墙,手起剑落那将领的头颅骨碌碌滚出去好远,城墙上的士兵顿时胆寒,惊悚的看着冷鸣,冷鸣面色冷然掏出令牌道:“晏王到此,让你们城主速速前来!”
城墙的士兵早已经被滚到一旁的人头给彻底震住了,见到令牌更是一刻也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冲下城楼,报信去了。
不消片刻,城门就被打开,一群身着官服的官员从城内快步迎了出来,见城门前坐于马上的冷潇凌等人,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圆滚滚的胖子忙跨步上前躬身行礼道:“下官绍州城城主秦治,拜见晏王爷,不知晏王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我家王爷刚到城下就有利箭相迎,这就是秦城主的迎接之礼吗?”冷鸣将那名守将的头扔在秦城主脚下,冷声道。
“误会,误会,王爷息怒,近日暴民屡次闯城,下官也是逼于无奈,怎知这些不长眼的竟冒犯了王爷您!”秦城主干笑两声,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水,解释道。
“暴民,本王一路上只看到流离失所的难民,难道秦城主所说的就是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冷潇凌眯了眯眼,沉下脸来厉声道。
“晏王爷,晏王爷,求晏王爷给我们百姓做主啊!”身后的百姓听说这位救了自己性命的人就是晏王爷,纷纷跪拜,呼声一片。
“你们这些刁民,休要满口胡言,造谣生事,晏王爷日理万机怎么有功夫管你们的那点小事!”秦城主对着那些百姓,官威尽显呵斥道。
冷潇凌哼笑一声道:“现在本王终于知道秦城主为什么叫这些百姓为“暴民”,若是将秦城主扔在城外,不消片刻就会被这些百姓打死,秦城主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还真是不一般啊!”
“哪里哪里,晏王爷过奖了!”秦城主一脸尴尬,强颜欢笑道。
冷潇凌扫过身后跪了一地的百姓,指着一个穿着寒酸,却异常整洁的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道:“你来说说,这绍州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书生本就梗着脖子,一脸的愤慨,见冷潇凌指向自己,忙道:“回晏王爷的话,在下本是住在绍州城的秀才,名叫邱志贤。在下经常在周县走动,给附近村中的孩子教书授课,如今学堂停课回城,却遇到封闭城门,已经在外逗留三日之久。据在下所知,今年天旱绍州周县的百姓生活艰难,可秦城主却依旧赋税徭役繁重,闹得民不聊生,官府日日催交,甚至勾结人贩子逼迫交不起赋税的人家,卖儿卖女,很多百姓只能弃了田地,到城里谋生,可是秦城主却害怕难民进城闹事,日夜防范,甚至封闭城门,百姓几经交涉无果,秦城主就调来守城士兵不惜用射死百姓来阻止难民入城。”
“是呀,是呀,这个狗官只为自己享乐,从不管我们百姓死活,晏王爷要为我们做主啊!”百姓愤愤控诉,义愤填膺。
冷潇凌闻言看向秦城主,秦城主浑身哆嗦着,眼睛却透着精明的光:“晏王爷,下官只是照朝廷旨意征税,这些刁民分明是想要接着天旱,逃脱赋税,结果闹事不成,就要污蔑下官。”
“哦,这么说都是朝廷的错了,本王还是头一次见到有百姓拖家带口前来诬陷朝廷命官的!”冷潇凌拿过冷鸣的剑,搭在秦城主的脖子上。
冷鸣的剑上还淌着血,冰凉中还带着丝丝血腥味,顺着秦城主的官服,滴答滴答的流在他的官靴之上,秦城主面色惨白,一股骚味顺着官服流了满地。
“秦城主说,如今这些难民该如何安置?”冷潇凌的话语轻飘飘的却每一个字都打在秦城主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