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溪再也没心情探究素衣表情上的变化,捂着脑门努力回想,可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杜明溪泄气,摊手道:“果然喝酒误事,我失忆了!”
素衣脸色依旧不好,暗吸一口气,将昨日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见杜明溪的脸像个染缸一样变换个不停,素衣顿觉被冷鸣掣肘而憋闷一晚上的心情纾解了不少。
“什么,他给我渡气就算了,为什么又是他给我换的衣服,这个流氓!”杜明溪又一次逃离凳子的吸引力,哀嚎道。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止?”杜明溪突然拿开捂在脸上的手,盯着素衣质问。
“再和冷鸣拼命!”素衣理所当然的道,语气愤愤。
杜明溪又一次颓然的坐回凳子上,她大概能够猜想当时的情境,可还是不死心的抬头问:“我真的像八爪鱼一样,缠在那混蛋身上不松手了?”
素衣肯定的点点头,补刀道:“直到晏王抱主子您回房,主子都不曾放手!”
杜明溪恼羞成怒道:“你不是再和冷鸣拼命吗?还有功夫看我?”
“我俩看到之前那一幕都惊呆了,忘了打斗!”素衣无比诚恳的回答。
杜明溪颓然地靠在桌旁,闭了闭眼,摆手道:“下去吧,我需要静一静!”
“冷石送醒酒汤时传了晏王的话:说主子您要是醒了,就去前院话堂,四皇子在那里等着主子为其诊治。”素衣说完转身离去,徒留杜明溪一人在屋中伤春悲秋。
杜明溪在屋中枯坐了一个时辰,才又将素衣唤了进来问道:“冷石传话时,有没有说冷潇凌在王府别院?”
“除了云霓公主一早出去外,众人都在话堂叙话,包括晏王爷。”素衣倚在门框上冷声道。
杜明溪深吸一口气,半天才吐出一句道:“就说我昨日宿醉未醒,今日怕是不能为四皇子看诊了,待明日吧。”
素衣应声出去传话,杜明溪看着自己身上新换上的浅粉色裙装,又看了眼,镜中恢复本来面目的自己,顿时又觉一阵头疼欲裂,走至床边踢掉鞋子,将自己埋入被中。
第二日日上三竿,杜明溪赖在床上不肯起身,直到素衣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刚才冷鸣来传晏王的话:若是杜医师您身体不适,可以不必勉强,稍后晏王会亲自给您送药。”
杜明溪听言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磨牙道:“告诉晏王一会我就去给四皇子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