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嗖嗖的打在脸上格外的疼痛,南宫轲很快回过神,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红衫小姑娘,眉目似乎也与离欢有些相似,他笑着说道:“我叫南宫轲,路过此地,天大寒,想讨杯热茶喝。”
“快快请进。”红衫小姑娘把南宫轲请进屋子里让他坐在椅子上,赶忙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南宫轲。
她的脸上爬上两片红晕,娇羞的低下头紧紧的盯着绣鞋欲语还休。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南宫轲轻轻的呷一口茶,看着面前娇羞的姑娘问道:“不知姑娘芳名?”
“公子可唤奴家夏雪裳。”雪裳笑了笑,她随即在南宫轲对面坐下来,一手拿起花样绣花。
南宫轲身体前挺看了看她绣的手绢,突然想起怀里的那一方手绢,梨花栩栩如生,竟比离月宫的花瓣还逼真。
他突然觉得满心都是离欢的影子,笑的,哭的,闹的画面在他的眼前不断的浮现,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遂与雪裳聊起天来。
“夏姑娘,手真巧,这牡丹绣的好像真的一样。”看着绣架上栩栩如生的牡丹,心里一阵落寞,她与离欢到底不同。
“我喜欢牡丹,富贵又大气。”雪裳虽然眼睛看着绣架,但心不在焉,眼睛不时的瞟着南宫轲。
“喜欢雍容华贵生活?”南宫轲一副温润的表情,心里却是极其的失望,她到底与离欢不同,一个虽有牡丹的命,却拼命的想活成幽兰,一个有着野花的命,却想活成牡丹。
世事不尽如人意,南宫轲隐去心里的失落,强颜欢笑的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咳咳咳……”屋子里突然出现一阵严重的咳嗽声,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一样。
雪裳急忙的放下针线,跑了进去。
“娘亲,娘亲……”雪裳急切的说道。
床上躺着一位不惑之年的妇女,她面色苍白,发丝凌乱中参杂着些许花白,眼窝深陷,喘着粗气仿佛濒临死亡的挣扎。
“丫头,我…没事,谁在外面?”床上的妇人眼皮耷拉,有气无力苟延残喘的问道。
“是一个路人,讨杯茶喝。”雪裳回答道。
她有些心虚,脸蛋微红,所有的心事都写在脸上。
妇人猜到她的心事,沉吟片刻又说道:“让他进来。”
雪裳有些犹豫,南宫轲看起来虽然有些疲惫,但他周身气质高贵,一定非富即贵,不过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进来。
“丫头……”妇人看着她变幻多端的面庞,又催着她赶快去。
雪裳低下头磨磨唧唧的走出去,她看着南宫轲欲言又止,转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副迷茫的样子。
“怎么了?”看着雪裳时不时的瞟向自己,一脸的犹豫急切。
“母亲,母亲命不久矣,她想见见你。”说罢雪裳羞红了脸颊,她看了看南宫轲快速的低下头。
“好。”南宫轲柔和一笑应道。
两人向着室内走去,妇人的咳嗽声不绝于耳,仿佛随时会离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