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国大将军安然亲率十万大军伐魏,秦皇秦月朗站在城楼之上为大军饯行。
战鼓雷雷,军歌嘹亮,敬天敬地敬壮士。
风吹军旗猎猎作响,军旗上斗大的秦字威风凛凛。
这一次以爱之名,为一己之私。是眷恋?是野心?还是那无法舍弃的温柔?
秦国皇城最大的酒肆里,沐晨临窗而坐,他双手托腮目光专注的盯着出征的战士,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过了许久,沐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何宛言,看你的了。”沐晨对着旁边的绿衣姑娘说道,他的脸上扬起一抹算计的笑容。
“是阁主,宛言定不辱使命。”何宛言低垂着头不敢看沐晨,那是她爱的人,亦是她的主人。她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哪有权利爱上主人,棋子命不由己,爱更不由己。
何宛言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沐晨,他眉目如画,眉间一点痣,不违和,反而给温润的气质里增加一抹英气。她想这大概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沐晨坐在窗前观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切尽在他的算计之中,只是终究算漏了她,想起离欢,他清冷的眉目里泛起一丝柔情。
此刻一辆官家马车从远处奔腾而来,周围的人群纷纷躲开,一位衣衫褴褛眉清目秀的姑娘迎面撞了上来。
“谁家不长眼的姑娘也不看看是谁的马车。”车夫厉声训斥着姑娘,眼里尽是鄙夷。
“淮安呐,怎么回事?”马车里主人的声音徐徐响起。
“不知谁家姑娘冲撞了马车。”车夫声音里是几分不悦。他家的主人可是当今太傅,皇上跟前的红人,岂能是这些鸡鸣狗盗之人可以比拟的。
马车里的主人抬起帘子,走了出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衣衫破旧的姑娘,他的眼里放出光彩,仿佛看到稀世珍宝似的,目光贪婪。
姑娘簌簌发抖,急忙跪在地上颤抖的哭了起来。
“大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您的。”
“你,你叫什么名字?”太傅苍老的声音里有几分迫不及待,只缘眼前的姑娘与她太相似,以至于他震惊的回不过神来。看到她,仿佛看到已故的柔妃。太傅的眼里冒着精光,他在心里权衡着把她献给秦皇自己可以得到多大的赏赐。
“奴婢何宛言。”姑娘一边抽泣一边说,宛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般惹人怜爱。
太傅心下了然,这姑娘肯定和柔妃有莫大的关系。他赶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宛言柔声安慰。众人不解太傅用意,有人嘲笑他贪恋美色,有人赞扬他爱民如子。只是酒肆里临窗而坐的男子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所谓爱民如子不过是见利忘义,贪恋美色不过是为了权利和地位。
沐晨的嘴脸扬起一抹笑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