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地在南宫轲旁边坐下,摆弄着棋盘,黑子白子,白子黑子离欢的眼里就只剩下黑和白两种颜色。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南宫轲悠悠转醒,入眼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一白衣女子安静的盯着桌上的棋盘,双手托腮,似乎在沉思些什么,她仿佛置身于局外,整个世界与她无关,安静而又恬淡。南宫轲有点痴,他不忍心打破这样的画面,揉揉脑袋,才想起这里是檀香阁。
南宫轲讽刺的笑了笑,什么时候在别人的院子里竟然睡的这么的踏实。
“感觉如何?”离欢问。
“好久都没睡的这么踏实了。”南宫轲喝了一口茶笑着说。
“正因为你夜夜失眠,才导致毒药深入骨髓。”离欢落了白子,随口一说。
南宫轲拧了拧眉毛:“愿闻其详。”
“无华是一种剧毒,五年前你毒素未清理,只是压制了毒素在你体内蔓延。刚才你拿来的药可暂时压制无华,虽然它不是毒药,但是如果夜夜失眠,操劳过度,心力交瘁它便于无形之中要了你的命。”离欢说完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好像说的无关痛痒似的。
南宫轲面无表情,仿佛中毒的不是他一样。
“解药呢?”沉默了好久南宫轲问道。他手里依旧把玩的玉箫,只是看起来心情似乎不大好。
“无华的毒我可解。”离欢执起白子说道:“你可信我?”
“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无华的毒只有我能解,你不信也得信。”离欢盯着南宫轲坚定笃信的说道。
“嗯,帮我解毒。”南宫轲命令道。虽说是命令,语气确是温和不少。
离欢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这个一天吃一粒。说着把瓶子扔向南宫轲。
“另一种毒无碍,你好好休息就行了。”离欢说完调皮的眨了眨眼。
南宫轲笑着点了点头,他笑起来满天的梨花黯然失色。离欢有点愣神,难怪说书人说公子轲温润如玉。
“杀一盘如何?”南宫轲放下手里的玉箫说,起身坐向离欢对面。
南宫轲执黑子,离欢执白子。黑子杀伐果断,白子韬光养晦。梨欢暗暗佩服南宫轲棋风老辣,南宫轲觉得离欢聪慧过人。
南宫轲坐直身体,俯观全盘,目光犀利。
离欢单手托腮,深思熟虑,目光深邃。
一来二往,棋盘上局势渐明,黑子略占上风。
“我输了。”离欢落完一子说道。
“下次记得带上面纱,否则满盘皆输。”
离欢错愕的摸摸脸,原来今早忘记带面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