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
慕依然对李院长和秦副院长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慕依然小姐也是学医的吗？”
“嗯。”
“是在哪里上的啊？”
“首都医科大学。”
“那岂不是…和云主任…一个学校…”
李院长和秦副院长对视一眼，犹豫着说出来。
“嗯…云主任是我学长…”
“哇……。”周围又是一片沸腾。
“咳咳…慕依然小姐说可以接受我们医院给出的任何测试，是这样的么？”
“嗯。”
李院长激动的脸色通红，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想到一个办法。”
“既然慕依然小姐以前也是学医的话，那也不算太违规，就当是来我们医院实习，如果这次医院给的测试和考核能通过的话，希望慕依然小姐能称为我们医院的新成员。这样的话，想要堵住悠悠众口也不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
慕依然默，这的确是能解决现在这个局面最好的方法，实习生上手术台的话，比不相干的人受到的责难要小得多。
可是一旦考核通过…她就要当医生了吗…
明明，在爸妈的坟前立誓…
如果学医连自己至亲至爱之人都救不了，那，学医何用…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云念初和医院…
“可以。”慕依然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李院长眼角余光带着笑意看向云念初，云念初微笑点头。
正在想事情的慕依然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被套进了圈套里…
。
经过一致决定，是让慕依然随机上一台手术，手术者是自愿的，完全属于知情状态。
很多拒绝的，只有一两个人听了慕依然给沈宁天做的手术后同意。
但是这一两个人也都是属于重症患者，手术风险很高。
慕依然也接受了，她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
手术定在两天后，慕依然把其中一位老者的病历调出来，正在看。
云念初拎着午饭敲了敲门进来，把饭都在慕依然面前摆放好。
“有头绪了么？”云念初把空调的温度往上调了调。
慕依然点点头，“肠癌晚期伴肺转移…手术也没有多大意义…”
云念初一愣，“你看错了吧？”
“没看错啊，就是19病房3号床，叫王贵顺。”慕依然又重新核对了一下姓名。
云念初脸色微变，不是应该是胆结石的病人吗？！怎么会换掉了……
“把病历给我看看。”云念初坐在慕依然旁边，把电子病历大体看了一遍，道，“谁给你的病历？”
“尹海，我就觉得他不安好心。”慕依然咬牙切齿，“果然，这么难伺候的……这种手术并发症很难预料，可能下不了手术台……而且晚期……也没多长时间了……”
“你有几成把握？”
“只是肠道的肿瘤还好说，但是现在癌转移…到时候你会在旁边对吧？”慕依然问。
“嗯。”
“那我会全力以赴。”慕依然忽然笑了，明媚的笑容刻进云念初的眼眸里，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为了避免出意外，普外科和肿瘤科的医生都在手术室侯着，等着救场。
慕依然正在刷手，云念初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依然，我在。”
“嗯。”慕依然比了个剪刀手，哼着歌往手术室走去。
云念初一笑，俊美的脸庞如月华倾泻，倒一地玉露琼浆般耀眼。
手术过程全程录像，所以云念初也只争取到了在同一个手术室等候的权利，而第一助手，仅仅是从乡镇医院上来的进修医生。
“你叫什么？”慕依然抬眸，一张脸全部被包住，仅剩两个水灵的大眼睛。
“我…我叫王海清。”
“嗯，王医生，一会手不要抖，跟着我的节奏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懂么？”
慕依然一改往日的温柔孱弱，就连声音里都带了几分雷厉风行的霸气。
王海清点头。
穿手术衣，戴无菌手套，严格遵守无菌操作。
“麻醉？”
“可以。”
“备血呢？”
“备了。”
“那，手术开始。”
护士按下手术计时按钮。
慕依然和王海清有条不紊的按照步骤进行手术，消毒，切开皮肤，皮下组织，护皮……
“找到坏死组织了吗？”
“还没有。”王海清额头上已经是满满的汗水。
“擦汗。”慕依然提醒护士，“辅助检查呢？”
“提示横结肠后段有肿瘤。”
“嗯。”
慕依然开始着重向腹腔横结肠部位一路探查过去。
“这里，你看，”慕依然指了指那一段看起来特别饱满，颜色与周围肠管不一样的横结肠，“以后你见的多了，就差不多一眼能看出来。”
王海清确实是第一次，她以前的小县城，医疗卫生条件不好，最多也就是缝个针，拆个线，换个药之类的，来到市中心医院来有机会跟手术，她没想到，慕依然会一边手术一边指导她。
像她这种小地上来大医院见习的，能学到多少本事，全靠自己的努力程度，如果遇到好一点的老师，可能会教你一点东西，如果遇到那些不负责任的，你学不学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进修时间结束后，能不能继续留在这里，除了考试合格之外，还需要实践能力也要考核过关，所以平时动手的机会真的弥足珍贵。
“肠钳。”慕依然喊道。
器械护士将肠钳递了过来，慕依然一边做一边和王海清解释，“肠系膜的血供结扎的时候看清楚再结扎，打结的时候，组织钳移除以后还要再稍用力紧一下。”
“嗯。”王海清双眼紧紧盯着慕依然的操作，将其全部记在脑子里。
“切除坏死病变肠管的时候，肠钳夹住的部位不要挪动，不然在缝合的时候容易造成人为的肠扭曲。”
“肠管吻合术会不会？先两边，后中间，先下后上。如果下次有机会，你来缝，这次只能我自己动手了。”慕依然自嘲的笑了笑，开始动手。
“清扫周围的淋巴结。”
手术用了两个多小时就结束了，慕依然有些很顺手，她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种手术了。
“嘀嘀嘀…”“嘀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