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尘震惊，“先皇为何要拿辛苦打下的江山作为交换条件？”

“我听说，这是神明的意思。”

“神明？这个神明到底是人还是真的神明，为何要凡人的江山？”

苡尘无比诧异，他说神明，她就已经开始怀疑，如果不是当真有奇兵这事，她断然不会相信在世间还有神明这样虚无缥缈的存在。

可神明不都是至高无上，为天下百姓请命，为何要……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这些神明并非善类，他们给的奇兵虽然能替父皇打下江山，但是同样也害死了无数的无辜百姓。”

钟离烨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里充满了怒火和愤恨。

苡尘愣了愣，“他们怎么了？”

“当年的十二军队，你知道为何有奇兵在，父皇还要派出两万的士兵吗？”钟离烨突然笑了出来，只是这个样的笑，太过苦涩和凄恨。

“为何？”

钟离烨肃然了声音，一字一顿地吐着嘴里的每一个字，“奇兵是上天神物，但是它们从不吃凡人的东西，它们以血为羹，以肉为食！”

“什么？”

苡尘双目圆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脸难以置信。

以血为羹，以肉为食！

短短八个字，却让苡尘的手脚顿时发凉。

屋子里突然的寂静，让苡尘深吸了几口气，许久，她才问道，“所以说，送士兵给它们作为食物，也是神明的要求？”

钟离烨吐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说话。

然，这已经是对苡尘的疑问最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