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尘暗自松了口气，回禀道，“是。”

他行了礼，斟酌再三却没有离开。

皇上倒觉得意外，“怎么，没让你死，你还心有不甘？”

苡尘抿嘴，“卑职有一事相求。”

“哦？”皇上止了脚步，站在原地看他，“你有几个胆子求朕？”

“卑职贱命一条皇上若是不嫌弃大可拿去，只是有一事卑职不得不说。”

苡尘屏足了气，总有一天那东西他都是要拿回来的。

皇上颔首，眼里兴起一抹玩味，“朕需要一个理由。”

眼前的人命硬，胆大妄为，眼里总是锁着一股力量。有时皇上都会疑惑，留他在身边到底是好棋子还是一把暗箭。

“皇上的身边需要忠贞不二的人。”

苡尘毅然决然回答道。

“放肆！”钟离烨摔杯大怒，更是指着他吼道，“你有什么资格与朕谈忠贞。”

“皇上，你杀人不就是因为他们对您持有歹心？”

三年前的绑架，回来后的皇上性情大变，难道不是因为绑架后遗导致。

皇上阴晴不定，时好时坏，弄得朝政人心惶惶，虽国家安定，那也是因为基业大，使得短短几年的改变还不足以看出什么。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皇上半眯了眸子，盯着苡尘凶狠地道。

“卑职不敢。”苡尘行礼道，深意地道，“只是，掩盖得越多暴露得也会更多。”

这话对皇上亦是对他自己。既然为了师父留在皇上身边，那他必定不能让师父失望。

皇上微怔，神情僵滞了半响才缓过来，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久久才道，“说吧，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