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阳皇姐,你可有大碍?”
南纤檀捂着脚裸,眉心因疼痛颦起,“无甚大碍,回了宫再说。”
南柒泽点头,“也好。”
覃阳的伤处在脚腕,即便是有碍,也只能等回了宫再寻女医。
她转过头,朝着随行的宫人道,“顾守赫自有府尹处置,但受伤之事事不宜迟,还不快抬着覃阳公主回去。”
几人对视了一眼,“喏。”
“且慢。”南纤檀睇了顾守赫一眼,忽然问,“七弟,不知该如何处置顾大公子?”
“想必免不得一通牢狱之灾。”南柒泽道,“不过你可宽心,还无人敢轻饶了他!”
南纤檀皱了皱眉,迟疑道,“顾大公子还是太傅的兄长,能否……”
“兄长又如何?一码事儿归一码,他出言羞辱皇姐,逼得皇姐为保名节坠楼,罪大恶极,轻则断腿剜眼,重则斩首示众。”南柒泽截住她的话,“而且今时不同以往,恐怕太师也保不了他了。”
两人说话的工夫,那厢膳房已经端来一碗醒酒汤。
南柒泽摆手,示意左右的人强自将人灌下。
末了,嫌着人家清醒得慢,又道,“本宫要冷水!”
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伙计端来一盆井水。
哗的水声毫不含糊地落下,直将人浇得个透心凉。
顾守赫猛然打了个喷嚏,旋即神思幽幽清醒。双眼尚是半睁的,忽听一道三分慵懒七分清越嗓音——
“顾大公子,别来无恙啊。”
顾守赫霍然掀了眼帘,眼神透出不加掩饰的惊恐之色,好似盯着什么怪物。
南柒泽饶有兴致望着他,眸光似笑非笑,“顾大公子见了本宫,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顿了顿,漫不经心道了一句,“顾大公子该悠着点,你撒酒疯的丑态,很是不巧地让本宫的皇姐撞得了正着。”
顾守赫一愣,目光越过她,待瞧见背他而坐的紫衫女子,脸色煞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