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只剩下一片忙音。
温秀先是错愕,握着听筒有那么一瞬间的懵神,随即脸色黑沉如墨,再不复平静柔和。
——她没想到,就算父子相认了,就算他知道了自己高贵的身份,顾敖依旧对秦舒儿如此执着,执迷不悟!
如亲生母女一样一起生活了十多年,此时的温秀却完全被恨意遮住了双眼。
她听不出秦舒儿这么晚还未归的消息,更不曾有丝毫担心;她只听到了她的儿子在担忧她……
滔天的醋意怕也不过如此吧!
低头,按了串数字。
“喂,我是孙秀清……嗯,是关于小敖的事……好,我知道了。”
外面万家灯火,热闹喜气,孤儿院的孩子也在嬉闹、欢笑着。
可温秀的心却如掉落在冰窟窿里,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小敖的父亲说随他去,放任他玩几年,以后自然会懂得。
可她却不这么想。
顾敖看似纨绔,可重情重义得紧,一旦他认定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
一如十三年前,他执意要留下秦舒儿;一如他现在…为了她连生母都能忤逆不要!
温秀始终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顾敖那么孝顺知事的一个孩子,一夜之间变得那么陌生冰冷!
——也许,唯一的解释就是秦舒儿迷惑住了他,说了许多挑拨离间的话。
温秀如此想。
心中的恨意也更甚。
……
金庭华苑!
顾敖挂了电话,再也没在屋内多停留,直往楼下。
保安室内,张刚等人还意犹未尽的说着那特殊牌照的种种。
“嘭咚!”门从外被一脚踹开。
训练有素的保安第一时间摸到了身边的警棍,回头……
“这位同学,”张刚是物业经理,身手有,眼色也有,按下手下的人,面带三分笑,道:“你这是?”
“谁动了711房间的锁?”锐利的鹰眸狠狠扫视一圈,最终停在张刚的脸上。
他房间的锁昨天才全部换了新的,两把备用钥匙全部在他身上。
连房东都开不了的门,就算有钥匙在手也未必打得开锁的舒儿更是开不了,那么,必定是有专业的开锁匠才能打开,且房门锁不伤一分一毫。
“…是我!”触及到顾敖的视线,大他两轮的张刚不禁打了个寒颤,如实回道:“是我找的开锁师傅,帮令妹开的门。”
把监控切换到那时的画面,“令妹说你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将她反锁在了房间里,她饿极了才不得已开窗朝外呼救……”
饿极了?
不得已!
脸颊微不可见的抽了抽,那一冰箱饺子不吃,是准备拿去喂猪吗?
“调室外监控!”
最后的画面中,看着秦舒儿打了把伞往公交站台的方向走去……
“有没有人看到她是否回来过?”
众人齐齐摇头:“没有。”
“门卫亭一直都有人把守?”她没有回来或许只是因为没有门禁卡进不来,绝不是出了意外。
双拳攥得死紧。
若她不是因为没有门禁卡、恰巧又没有门卫值班放她进来,那他有必要考虑是不是该报警了。
“……”
“三点半的时候临时召开了半小时内部会议……所有人。”张刚也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幽冷的眸光如刀子似的剐了他一眼,望着监控屏幕,冷声命令。
“继续找!”
“快进!”
“停,回放!”
雪地里,女子撑着把小伞,孤零零地站在铁门外,徘徊站了近十多分钟。
进门无果后,最终消失在了对面马路监控所拍摄到的范围内。
“舒儿~”男子瞳孔一缩,心痛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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