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贱人……”她嘴里骂骂咧咧，将从东临翼那里受到的气，尽数发泄在慧如身上。

慧如一向逆来顺受惯了，即便挨了打，也依旧一声不吭。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但顾安要发泄，她只能成为她的出气桶。

顾安转了转打痛的掌，目光斜睨着慧如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讥诮道：“是不是不服气？是不是想要打回去？”

慧如低垂着脸，声音依旧平静，“奴婢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顾安谩声问。

“奴婢没有那样想。”慧如轻声道。

顾安恨恨地瞪着她，忽然，她眼睛眯了起来，看着慧如与自己几分相似的脸，若有所思。

想到什么，她收起了暴戾的表情，走过去，抬抚了抚慧如的头发，“慧如啊，虽然外人都不知道，但我们可是这世上唯一有血亲关系的姐妹呢？姐姐以后都不打你了，会加倍地对你好的，你也乖乖听话好不好？”

慧如对她突如其来转变的态度，感到略略的不安，脸始终垂得低低的，“奴婢知道了。”

顾安满意地看着她，一直横梗在心里的难题，终于有了解决的法子，她忽然一身轻松，慵懒道：“备水，本郡主需要沐浴。”

……

与谷掌柜约定的半个月之期还有两天，殇月思量着明天便是秋猎了，而秋猎为期五天，加上来来回回路程上的时间，大概也要花费十天左右，而此次秋猎，她答应了冥华要一起去的。

于是殇月决定今日去易楼看看，上次让谷掌柜打听的陈清风夫妇的下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