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么？”亓煜似乎想起什么又说，“北国好像没有，但我最近常常梦到，而且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小葵见亓煜迷茫的样子又说：“这玉兰树很常见，北方应该有很多。”

“小葵？你在这里做什么？”忽然传来清芜的声音。

“清芜姐姐，亓公子在问我这玉兰树。”小葵回答道。

“玉兰树？”清芜带着一丝疑惑缓缓走过来。

小葵点点头说：“对呀，清芜姐姐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带我在院子里种的那几棵玉兰吗？”

“记得。”清芜一身白衣走到小葵身边，站在那玉兰树下，身影有些单薄。

亓煜的脑海里开始混沌起来，那些下雪的日子，那些光秃秃的枝丫，那些慢慢绽放的花蕾，还有那模模糊糊的笑容……所有的记忆在一瞬间破碎，向着黑暗的无底深渊落去，想伸手抓住，却只能任它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小葵见亓煜的神色开始变得痛苦便问道，清芜却不为所动。

亓煜抱着头挣扎了一会，神色渐渐缓和，他抬头看了看清芜，清芜那双冷傲灵动的眼睛深深印入他的脑海，这双眼睛的确是似曾相似。昔日在暗牢里见到，亓煜本以为是那双眼睛只是像自己，但现在却觉得像一个记忆深刻的故人。

“你没事吧？”清芜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亓煜看着她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便转身离去。

“诶？他怎么走了？”小葵有些看不明白地说。

清芜看着亓煜离开的背影又对小葵说：“没事，小葵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