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到鬼这个字,李玉梓瞬间不淡定,尖叫着一把抱住宁夏,探出脑袋瞪着郭静,“要死呀,总是吓我!”
郭静闻了闻抠脚丫子的手,一脸嫌弃,“自己非要问,现在还怪劳资了。”
李玉梓很是委屈,扯着宁夏的衣服,“小夏……”
宁夏笑笑,转移话题道:“时间也不早了,走,我们出去吃大餐。”
郭静麻溜儿地穿好鞋,头也不抬地,“你请客?”
宁夏非常爽快,一口答应,“没问题。”转而看向宁晨果,已经好久没跟堂姐一起吃饭了,是该好好的庆祝一下。
当晚,宁夏一时高兴,喝了不少的酒,吃完饭走出饭馆的时候,双腿软得已经站不稳脚,东倒西歪的,嘴里还老哼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
宁晨果背着她走了两步,就被吐了一身,呕吐物奇臭无比,熏得郭静和李玉梓都躲得远远的,宁晨果倒是没什么反应,脸色特别平静,背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宁夏继续往寝室楼走去。
这样的举措引得郭静和李玉梓纷纷地竖起大拇指,真是帅呆了,比亲姐妹还亲呀!
“堂姐……”宁夏趴在宁晨果的肩膀上,睫毛微微颤抖,却没有睁眼,嘴唇动了动,喃喃念叨着,“我真的……好想你……”
宁晨果自小的性格就比较冷漠高傲,平日里丝毫不苟言笑,尤其是从地府归来之后,身上更是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只有面对宁夏的时候,一向冷艳的宁晨果才会卸下自己的冰凉,变得温柔至极。
冰冷的眼底泛起淡淡柔光,轻轻地回应着:“小夏,姐姐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
“嗯。”宁夏满足地笑了笑,紧了紧抱着宁晨果脖子的手,就像小时候她被宁晨萌欺负的时候,宁晨果总会背着她哄她睡觉,无论未来发生什么,这里都会是她的避风港。
“哎呀!”郭静掏出手机一看,都十点四十了,还有二十分钟宿舍楼就要关门,虽然她有点怕宁晨果,但也总比求那个楼管老太婆开门来得强,所以一咬牙一跺脚就冲了上去,“宁姐,宿舍要关门了,我们抄近道吧?”
宁晨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背着宁夏跟着郭静她们抄近道。
那条近道要穿过一片荒废工地,到处都是水泥、钢筋和石块,再加上没有路灯,只有借着手机电筒光前行,一路上坑坑洼洼,踉踉跄跄。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四个人的脚步声。
李玉梓屏住呼吸,紧紧地抱着郭静的手臂,东看看西看看,“郭子,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郭静心里虽然也有些怕,但面上还是很镇定,随口逗她,“怎么你害怕?”
李玉梓缩了缩脖子,“你今天说的那几个农民工……”
“就是在这儿失踪的,”郭静吓她,越说越带劲儿,“听说,晚上这里还有女人的哭声……”
“啊!别说了!”李玉梓尖叫着捂住耳朵,早知道是这样,就算打死她也不会跟来。
“嘘!”郭静突然变得正经起来,眉头皱成一团,声音有些发抖,“好像真的有哭声。”
李玉梓都快哭了,“你别吓我好吗?”可话刚说出口,她也听到了嘤嘤嘤的哭声,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像是在远方,又像是在身边。
“郭……子,怎么办?”李玉梓抱着郭静的手抖得跟像拿筛子一样。
郭静不说话,壮起胆子,用手机电筒循着声源照过去,离她们不到十米远地方,有一台搁置很久的碎石机,旁边蹲着一个女人,身上穿着漆黑的衣服,几乎要跟黑夜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