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
她慢慢直起身来,“您责难我,好歹给个由头吧!”
老者也不看她,只冷冷地掀了掀眼皮。
“明知故问。”
“您又说错了。”秦青箬一边起身一边摇头,眼眸缓缓抬起,神色无波,“我不知。”
“哼!”
老者冷哼了一声,翻书哗哗作响。
秦青箬却却不急不躁站着,平平静静地,就在那等着。
等了片刻没动静,她便上前一步。
少年一拱手,语气极镇定:
“老大人若不肯训示,那下官……只好当您是以权欺人了。”
她睁眼扯瞎话扯得面不红耳不热,就是一副有恃无恐,还装出几分假惺惺的壮志难酬的悲愤来。
关键是,她装得,还挺像。
那惟妙惟肖,翻脸翻得比台上的戏子还快。
直把老者气得胸闷、手抖,桌上的狼毫笔都给啪嗒打掉了。
修撰大人颤巍巍地起身,抬手指着她,正待怒斥,却又被那少年给抢在了前头。
“下官自知位卑言轻,在朝堂上下毫无根基,”顾修编偏过脸,以袖遮面,作泫然欲泣状,“老大人责备,除了恭敬领受,自是不敢多言!”
老者铁青着脸,气得胡子都飘起来了。
“一派胡言!荒唐!”
这小子恭敬吗?领受了吗?顶的嘴还少吗?
“可怜下官略通几分浅薄学识,还盼学成卖与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