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侧身,皱眉,避开了她的礼。
“顾修编这是做什么?”老者语气冷淡,平静中透着鄙夷,“你这大礼,老朽受不起。”
秦青箬身子晃了晃。
险些站不稳。
老者这话说得委实太重,她几乎生受不住。
同时,也很糊涂。
她初来乍到,万事恭谨小心。
除去今日误了应卯,并无逾矩轻狂之举。
因而她实在不知,自己究竟何处行差踏错,惹得这老前辈冷语相讥。
“大人,”她稳住声音,鼻尖沁了汗,“您这真是……折煞晚辈了,论长幼,论品阶,下官都该当见礼。”
老者忽然神色狐疑,目光凝在那躬身不动的少年身上。
良久,眉头却拧得更紧了。
被他这般晾着,这小子岂不早该暴跳如雷才对?
得了消息,他便早有了准备,本以为今日见到的,必是个恃才傲物的少年。
果真也如他所料——
头天点卯便误了时辰,不是不知天高地厚是什么?
少年迟了一刻钟。
跑上楼时,行色匆匆。
他坐在那堆成山的书卷后头,不声不响地瞧瞧他究竟想做什么。
结果。
那少年没干别的。
窸窸窣窣给他收拾起了书桌!
他当时便觉得奇怪,一个还没进朝堂就兴风作浪的小子,你指望他做这些?
指望他尊老敬老?
可就是怪了。
这小子,居然还真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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