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主子,任谁摊上都膈应得难受。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车帘,偏头随口问道:“刑部抓了个陇西的商户?”
“你可别提了!”
汪岚城一听这个就犯怵,登时苦了脸,“我听家父说那人闹得厉害,险些没把刑部的大牢给掀了!你也知道,刑部又不是诏狱,若是让人死在牢里了家父也没法交代。”
秦青箬听完,沉静一笑,她抬起头,淡淡瞧着汪岚城。
“汪兄可知,你们抓人是什么罪名?”
汪岚城被问懵了,想了半晌才犹疑不决地开口,“罪名……据说是贩卖私盐?”
秦青箬忽然冷笑了一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汪大人这回,是落人圈套了!”
“啊?!”
汪岚城惊呼半截,随即便捂住了嘴,警觉地打量起四下。
确信无人后,他才惨白着脸,慌忙问秦青箬,“青弟,这话怎么说?”
他是官宦之家的公子哥,从小生耳濡目,对阴谋诡计向来敏感。汪家本就树大招风,刑部尚书也不是什么安稳位子,一旦有了案子,就从来没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冲着汪家来得……
汪岚城根本不敢再往下想,冷汗都已经下来了。
“别急。”
秦青箬仍旧神色淡淡,眸中的笑意却有些寒凉,“现下人多眼杂,等晚些时候我去贵府,再同令尊细说。”
她顿了顿,凑近了压低声道:
“汪兄不妨好好想想,那人……为何一定要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