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地方,她曾经为苏炳叶孕育过一个孩子,可是后来这个孩子是被自己亲生父亲杀死的,她至今都无法原谅那个杀死自己孩子的男人,她永远也不会!
赫连的宫殿内。
一个手拿药箱的老者恭敬地站在赫连面前,神情肃穆。
“她的身子如何?”赫连声音古雅,沉沉一如久远的神话。
那老者左手置于胸前,谦卑而答,“还请世子宽心,她身子并无大碍,只是长时间营养不良再加上有了身孕,所以人才会……”
“你方才说什么?”不待说完,赫连猛然向前,他一把抓住那老的衣领大声质问道。
老者不知道自己方才哪里说错了话,只能小声回道,“我是说这姑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长时间营养不良,所以……”
“我说的不是这句!你方才说她有了身孕?!”
老者颤颤巍巍地回到,“世子,这姑娘确实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她身子单薄,这孕相才不明显。”
赫连手一顿,将那人一把松开,不可置信地继续问道,“你是说她已经有了身孕?”
“是!已经有两月之足。”
“你先下去吧!”
“我这就去开个方子帮姑娘调理身子。”老者见世子的脸色不好,赶紧找了借口离开。
赫连望着那熟睡中的洛锦欢,朝着那老者无力地摆摆手,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感受。
她有了顾南夕的孩子,可是这些天罗坝却是那般对待与她,赫连实在不敢想若是罗坝下手再重一些,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就要因为他们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那是顾南夕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
半梦半醒中,洛锦欢依稀听到两个陌生男人的对话。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白色的帐幔,暮色微凉。
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白色的短幔将外面的一切遮掩的隐隐约约。
觉察到床上的人有了响动,赫连一个闪身就躲了出去,关于浴池里发生的一切,他知道她一定心有余悸。
赫连不得不承认洛锦欢着实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她用她的美貌就可以征服无数男人。
可是这个女人对待爱情又是这样的忠诚,她聪慧有胆识,她美丽而又不肯屈就。
她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人着迷的人。
洛锦欢完全醒的时候,从外面正好走进来一个身穿鬼方衣裳的年轻女子,宽大的衣袍裹在身上,两条黑黝黝的长辫子一甩一甩地落在胸前,头上戴着毡帽,走路都是带风的模样。
洛锦欢偏头,这已经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