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抻裂了伤口,胸前被血润湿了一大片,洛锦欢脑门上肿了个大包,鼓的老高,眼睛红红的,显然才哭过。
童东野气的直瞪眼睛。
顾南夕面无表情的保持着镇静,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都能装得下去,可是洛锦欢却不能,她红着眼睛,头发散乱,身上披了件顾南夕的衣裳,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先帮她看看。”顾南夕开口道。
童东野咬牙,但却不能违命,上前来查看洛锦欢的脑门。
“这是在哪里撞出来的?”童东野询问道。
洛锦欢弱弱的缩了缩肩膀,“我被绊了一跤,磕到床沿了……”
“那主子的伤,又是怎么抻裂的?”
顾南夕没说话,洛锦欢接口道,“为了接住我才抻裂的。”
“主子是想接住你?”
“嗯……”
“那你的头怎么还会磕在床沿上?”
“他没接住我,他只拽到了我的头发……”
童东野的头顶天雷滚滚。
主子!大人!外甥!
求您消停些好吧,这些人全都一夜没合眼呢,您到底想要闹哪样!
“你给夫人敷完药,让人先送夫人去休息。”顾南夕淡淡说道。
童东野看了一眼洛锦欢,道了声是。
等看到被子上撒掉的创伤药时,心口一疼,这可是自己费了很长的时间弄出来的创伤药,效果奇佳,“这药怎么也撒了?”
洛锦欢本就在为顾南夕方才要送自己走这件事难过,如今童东野这一问她更加难过,只能小声地回到,“是我不小心撒了……”
童东野见顾南夕一脸阴沉,索性也不说话了,给洛锦欢头上敷了药,唤了外面的侍卫送洛锦欢去了别的地方。
顾南夕靠在床头的引枕上,脸色有些阴沉,“让李佳骏把她盯紧了,省得她又出事。”
童东野打量着顾南夕的脸色,“我看若是夫人不在,你的心情会更差。”
“舅舅。”顾南夕气鼓鼓地吐出两字。
童东野并没有被吓到,而是煞有介事的整理好他的药箱,悠悠道:“我本不想多嘴,可是南希也不要做的太过了,别人都还好说,夫人是个什么性子你最清楚不过。如果让她误会成你因为这次的事而厌恶她了,只怕她会钻牛角尖,到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顾南夕黑着脸没有接话,童东野专心收拾着东西,让他独自闹心。
第二日要吃饭的时候,洛锦欢果然有了一些沉默。
做的位置离顾南夕远不说,就连顾南夕问她话,她也是嗯哦着捡了简单的回答,顾南夕只当是她赌气,索性先让她冷静两天。
可是顾南夕不知道的是女人的沉默和赌气无非是想要男人来哄一哄,而不是所谓的什么冷静,若是男女的思维逻辑是一样的,那又分男女做什么?
顾南夕不知道,洛锦欢自然也就不说。
慢慢地,似乎什么东西都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