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露的一双眼睛还是忍不住的往楼上卧室瞧去。简彦注意着她的神色,突然往她近前一凑,压低声音戾色道:“孙露,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让老大难做。”
简彦对孙露的那点心思,孙露不是不知道,可她的这颗心里、眼里除了程天燱这辈子恐怕谁也容不下,那个女人是谁?她凭什么得了天哥的宠爱,她有什么资格陪在天哥身边。
她不甘心很不甘心,简彦的话让怒火中烧,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简彦窝回沙发上坐好:“你以为我多想管你,要不是不想大过年的不想给大哥添睹,我才不稀罕说你。”
孙露一张小脸涨的苍白:“不稀罕就闭嘴。”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这幢别墅里住除了兰姨就剩下简彦跟她了,从认识程天燱的那天起,她就没见过他身边有女人,而这幢别墅除了她之外也没有第二个女人来过,她一直以为程天燱对她是不同的。
他由着她安排他的衣食住行,距离虽然不近,可也没生出排斥,她以为只要她一直呆在他的身边,迟早有一天会是他的女人,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那个女人一出现就抢走了她恋了多年的男人,为什么?
谁说过,爱情本就是一眨间之间的事儿,日久生出来的情,终究不是爱情,孙露哪里会明白,程天燱既然开始没爱上她,那么以后也不会爱上她,一直以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楼下的男女各怀心思,楼上的男女却搂的火热,程天燱把葛筱彦抱进卧室,担心她冻着,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退下外衣,自己又脱了衣服躺了上去,这小女人怕冷,总是喜欢卷缩在他的怀里睡觉,像只可爱的小猫咪一样,乖的让人心疼,可没人知道她的这一美好,除了程天燱。
程天燱的一颗心被她捂的暖呼呼的,佳人在怀,这冬日里也有了暖阳,葛筱彦这一睡就睡的昏天暗地,不知道时辰,他们本是一早的飞机,到y市正好吃午饭,可她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下午三点。
如果不是肚子闹着要吃饭,她有可能直接睡到了晚上。
程天燱见她醒了,俯过头就在她的鼻尖上啄了口:“宝贝醒了,是不是饿了。”
葛筱彦还有几分迷糊,被男人裹的太紧,身上黏糊糊的有些难受,轻轻推了推男人:“我好热。”
程天燱笑了:“你确定是热不是饿?”
葛筱彦脸上红了红,肚子的咕咕声她也听到了,红着脸一本正经的说着道:“我是热饿的是宝宝。”
她不信治不了这男人,哪能总是她这被欺负呀?
一听这话程天偶燱呆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难受,赶紧起身,抱着葛筱彦进了浴室,把水温调好,给她简单的洗了个澡,自己又冲了一遍,整个过程始终绷着一张脸,隐忍着难受。
葛筱彦觉得好笑又心疼,从知道怀孕之后,他们已经有许久没亲近了,这男人又喜欢替她穿衣洗澡,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从男人手里接过毛巾:“我自己来吧,你先出去。”
程天燱扫了眼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的女人,目光热、心也热,低头就含了女人的唇,这一吻缠绵悱恻,这一吻肝胆俱颤,两个人都有些不能自控。
葛筱彦的两条胳膊还来不及环上男人的脖子,就被男人‘狠心’的推开,只听他恶狠狠地道:“小妖精,你等着。”
葛筱彦一愣,还没从刚刚的深吻里醒来,男人已经大步出了浴室,门被他摔的啪啪响,有些好笑,觉得有趣,葛筱彦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被男人啃的生疼的唇瓣,一个冷颤,她才想起自己还在水里,赶紧起来把自己檫干净。
这时出去了的男人又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套女式家居服,只见他把衣服扔在架子上,深深的瞥了葛筱彦一眼,又别扭的转过了头,走了出去。
葛筱彦再也憋不住笑意,放声笑出声,他的男人,原来这么可爱,不容再多想,赶紧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程天燱斜靠在浴室门口,被**扰的几乎失去理智的面容已经恢复镇定,可一双带火的眸子,确不见半丝退下,灼热的盯在女人身上,似是要把她看出朵花来。
葛筱彦朝男人走了一步,下一秒已经被男人捞进怀里:“先吃饭,晚上再收拾你。”
葛筱彦哑然失笑,收拾谁还不一定,她现在可是有法宝在身,折腾来折腾去,难受的还是程天燱自己。
突然又有些不忍心了,垫起脚就在男人脸上吧唧了一口中,声音如蚊蝇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实在是难受,我…我可以帮你的。”
程天燱只觉得呼吸一窒,整个人都僵住,他怎么都没想到他的媳妇儿能心疼他到这一步,心里一喜就想逗她,俯过身贴着她耳朵就问道:“老婆,你刚刚说什么?”
这种话本来就是下定决心才好不容易说出口的,那里还好意思再说第二遍,葛筱彦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嗔了他一眼道:“没听见就算了,我饿了。”
程天燱一见她那害羞的小模样,只觉得心里软的不行,哪里还计较她说还是不说,凑过去就在她脸上偷了口香,这一幕正被刚从屋外回来的孙露看到,脸上一丝厌恶闪过,心痛到不行,不要脸的女人。
葛筱彦感受到射在她身上的视线,抬起头就对上孙露一双怨尤的眸子,面上大窘,忍不住推了程天燱一把:“别闹,有人看。”
程天燱抬头掠过孙露,脸一黑一沉,冷入冰窖,收回目光温柔的揉了揉葛筱彦的脑袋,牵着她往楼下走,语气更是柔的能滴出水来:“傻丫头,我亲看个媳妇儿还怕人看。”
说完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忍不住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又揉了揉:“我的宝贝儿,怎么能傻的这么可爱呢。”
葛筱彦可没厚脸皮到被人恶狠狠的盯着还能跟这个男人打情骂俏的地步,再次嗔了他一眼,挣了挣也没能挣开男人的魔爪,只好由着他牵着来到了餐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