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哪,看来你是外地人啰,要不哪能对松林镇的事情不知情呢?这松林镇方圆近百里的田几乎都是刘家庄那个刘大善人家的,所以多数人就只能讨饭了!”一个年近六十多岁的老人家接过了话茬。
“岂有此理!你们的田是怎么到这刘善人手里的?”安平帝一拍桌案怒道。
“唉,刘大善人家很多年以前就是大财主了,家里田多,越过越富,旦穷人家里出了点什么事情没银子用了,刘善人便会主动借银子给人儿,一旦借了这银子没有能还起的人家,一两年下来,家里的田也就成了刘善人的了。”老人的声音明显小下去了,看来不怎么敢随便议论这些事情。
“可恶!若不是重利盘剥怎么会这样!”
老人见没有外人进来,站起身来凑到安平帝身边,悄悄地说道:“恩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被人听见传到刘大善人耳朵里,会要命的,那刘大善人岂止是重利盘剥,他只要是看见谁家的田地肥美,日子还过得下去,不可能向他借银子,他便要弄点手段出来,让这家人家出点什么事情倾家荡产,然后他便会借银子给这人家,慢慢地就把人家的田据为已有了,他就以自己常借银子给别人,给自己取了这个刘大善人的名号,没了田的人家慢慢地不是到他家做长工,便是出去要饭,多数都是出去要饭了,在他家里做工,也是没几年活头的,反而是家里的田是打不出多少粮食的烂田沙地的,还能凑和着过,可这整个永津县的土地多数是好地,刘家庄就更不必说了,所以土地肥美的永津县乞丐却多得数不过来。”
“老人家,这种事情你们就不去报官吗?这永津县的县官也不管吗?”
“呵呵,恩人,你是真不知道人间疾苦啊?当官的有几个愿意为老百姓办事的啊?前几年是出了两三个脾气倔不服气的,到县衙里告状,人去了再就没回来,连个尸首都没见着,家里扔下老的老小的小那叫一个惨啊,唉,吃人不吐骨头啊!打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告这刘大善人了,那刘大善人家的银子逢年过节哗哗的往县令家里流,东西就更不用说了,您说县令还会管咱们这些一文钱也给不了他的穷要饭的?”
“岂有此理!”安平帝气得拍案而起。
“父亲,您可别气坏了身子。”李景琦忙上前劝道。
“主子息怒!”侍卫们也齐声道。
“看样子恩人也不是平头百姓,要是恩人能认识京里的好官,帮着提提俺们刘家庄的事情,大恩大德刘庄的父老都不会忘的!”老人见二三十个侍卫都叫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主子,又见这人气度不凡,又这么关心他们,觉得八成也是个做官的,说不定还能帮上他们呢,说着就要给安平帝跪下。
“老人家,快快请起,放心,你们的忙我一定会帮。”安平帝急忙扶起要跪下去的老人,其实发生了这种事情,而且还这么多年了,应该是他这个做皇上觉得挺对不住这些百姓的。
“老人家,你们在这永津县有多少人在乞讨?”
“大约有二百多人,都是些快走不动的老人家和孩子,年青人都到远处给人做工了,身体硬朗的和大一点的孩子也有去附近几个县城的。”
“琦儿,你着两个人拿了银子,将在这永津县城里乞讨的人都安置了。”
“是,父亲!”
“恩人,您这是要管俺们的吃住吗?”几个老人和孩子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暂时先把你们的吃住安置了,我保证一定会让你们重返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