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然惊得看看车厢又看看车夫,茫然地问道:“是,是说我吗?”
车夫一看也是个练家子,一身劲装一脸冷漠,其实是齐王的近卫而且武功极高,惜然哪里知道这些,指望从车夫这里得到一点安慰,想都别想,人家头都没回,道:“当然!”
“那你觉得还能有谁?你觉得这车是你该坐的吗?除非你说你想改行给本王赶车!”就听车厢里面又道。
“哦,惜然不懂规矩了,望王爷恕罪!”说着便跳了下去,地下的几个侍卫见了,脸上浮现出几丝不太明显的嘲笑。
也许这是王府的规矩,不能逾越,也许……不过惜然只有服从的份,但齐王说的话,很是让惜然心里有些委屈,他那意思就是说自己不知道自己是干啥吃的?意思自己做大呗?
其实她只是怕跟不上马车而已,就算马车不快走,她也得是用小跑的吧,而下面的侍卫大哥们武艺在身,又总跟马车走,自然是跟着不费力,可是自己得拼命跑才跟得上啊,是不是有点伤自尊有点难堪啊!那马车沿空着,坐坐怎么了?一个堂堂的王爷这般计较?怎么说我也是你父皇的救命恩人呢?你就这么对待我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太恩将仇报了?
马车还没开走,惜然此刻已能欲知自己这次进宫的狼狈样了。
果然,马车还刚走,惜然便跟不上了,只好用跑,但她一跑那马车竟然也开始小跑了,惜然真是要崩溃了,这他妈的也太欺负人了啊!
眼看着马车就快没影了,惜然也自暴自弃了,她可是不知道皇宫在什么地方的人,既然他们扔下她不管了,而她因此去不了皇宫,这不算是她的错吧?早知道这样,把自己体己的东西都带上,直接也不回王府了怕是也没人追究了吧,也算是他们把自己扔了不算是出逃的吧?不如一会儿就回王府收拾东西走人算了!
惜然正在做着美梦,就见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应该是在等她,惜然心里暗骂,有能为你没别停啊,你不停本姑娘才高兴呢。
前面马车一停,惜然反而得加快速度追上,心灰意冷的惜然可也没再颠颠的跑了,就只是用稍快点的速度走过去,爱等就等,不等拉倒,让惜然失望的是,前面那马车特别有耐性,就那等着她,
等惜然快走到马车跟前的时候,那马车便又跑了起来,再把惜然丢下很远,惜然心里暗笑,真的好玩吗?王爷,你好像挺幼稚的啊!
如此也有个五六遭了,皇宫也到了,等惜然到了宫门前,就见齐王已经十分不耐地下车等他了,惜然心说,有能耐倒是别等我了啊。
齐王见惜然终于是赶了上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道:“坐下歇歇,擦擦汗,你这付样子进宫太失礼了!”
啊,这是看惜然跟马车跟得样子狼狈,怕他皇帝老子看到再问他原因吧?这王爷够狠够能算计!
见惜然休息得差不多了,样子也看不出什么狼狈了,齐王便大踏在前面走着,这回惜然也不也落后了,小跑着紧紧跟上,若在皇宫里丢了,那可不是小事,可能会掉脑袋。
惜然小跑着跟在齐王身后走了好长的路才见齐王停了下来,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皇宫是真大啊,惜然一路上着急,头一次进宫也没顾得上看这宫里的红墙金瓦、飞檐斗角,只见眼前的这座宫殿朱红的门柱顶上,悬着黑楠木的金字匾额,上面题着“永宁宫”三个大字,字体端正浑圆,苍劲有力,大气磅礴,好有气势啊!
又站了有一阵子,才听到里面喊让进去,惜然抱着她那劳什子记录本子,跟在齐王身后低着头进去了,见齐王跪下,惜然也跪了下来。
“儿臣见过父皇!”
“惜然见过皇上!”惜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反正就是照齐王的葫芦画瓢便是了。
“都起来吧!”安平帝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惜然感觉这声音里带着很浓重的失落和疲倦,不似在乐平州的时候那般愉悦。
“谢过皇上!”惜然也不敢抬头,站起来立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