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你便跟着我们一起走吧！我刚好有事情想问问你们。”孤凡还没有发话的时候，孤源便开口了。

“多谢前辈。”冥唐也不在乎自己的年龄比孤源大了多少，这声前辈叫的一点儿也不含糊。

“父亲，你要问我们些什么？”他们走出了好远之后，确认听不到付红尘那边的一点声音时，孤凡轻声的问道。

孤源站定了身影，直视着孤凡的双眼问道：“你身上的诅咒是不是我师父下的？”

孤凡呆愣了一下，显然，她没有想到父亲的问话是这个。

她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不是，然而孤源却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知道你会说什么，你是不是为了照顾我的感受，想要否认？”

孤凡摇了摇头，然而，她一向灵活的大脑，此时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最终只能沉默。

“小凡，我知道你从小就拥有母亲的记忆，有些事比我看的还清，所以便将我列入了你的保护名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父亲，这应该是我对你的责任，你不需要帮我承担这么多。”

孤源在很早之前又想将这番话说出来了，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如今，他已经猜出了这么多，孤凡也没有必要再对他隐瞒什么了吧！

“在师傅和妻子面前，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所以你的母亲让你不要告诉我一些内幕，我也理解。可我迟早会面对着这一天，咱们难道现在还不能开诚布公吗？”

孤凡低下了头，她一直觉得自己的父亲很辛苦，所以她不想让她的父亲心变累。

有人说：父亲面对女儿的时候，总希望她一直无忧无虑的长大，心灵永远纯净快乐！

可是，在孤凡的心里，这一直是她对自己父亲的期望，因为父亲的那双眼睛，是她和母亲永远的安慰！

她的母亲在临终之时，一直在愧疚着，愧疚着自己不应该因为一时的贪图享乐，留给父亲一生的痛苦！

然而，她又在庆幸着，幸好她的这一生遇到了孤源，幸好她这一生的终点有孤源陪着。

否则，她会一直怨恨老天将她诞生在这世界上，却没有给她任何生存的意义。

“父亲，如果我身上的诅咒真的是付红尘下的，你会怎样选择？”孤凡问道。

当然是……

孤源还没有来得及将话说出来，孤凡便抢先回答了：“是我，对不对？”

孤源点了点头，心想：既然知道，那你还问什么。

孤凡笑了笑，说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父亲对我的爱，所以我便想为父亲多考虑一些，让您少一些烦恼。我知道，选择我，你不会后悔。但将来某一天，那你回忆到自己的师父时，我不想让你的目光变得暗淡。”

孤凡的这番话，让孤源叹了口气，他将孤凡拉进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小凡，你这么懂事儿，真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成就感啊！”

孤凡抿唇笑了一下，回道：“其实这也不光是我的想法，是母亲大人告诉我的。她一直觉得很对不起你，所以让我千百倍的对你好，这是她唯一交给我的任务，我怎么能不好好的把它办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