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雅雅这一哭了可把她给吓得不轻,虽然小姐平素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性子也很是要强,跟在她身边多年她显少见她泪流,更别说哭成泪人,她就像一株布满荆棘的蔷薇,一层层荆棘只是为了保护娇弱的花骨朵。
此次兄长白泽的死是真的触及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见自家小姐哭得泪如雨下她顿时慌了,杀人她有好几手可安慰人她真的一手都木有啊!手足无措的张了半晌的口:“小姐,逝者已矣,你、你不必太……自责,这事并不、不是你的错……”
失去亲人的痛苦梨花能理解,尤其还是最亲近的人,恍然间她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爹死了娘也死了,太师府上下上百口全都腰斩于市,就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的颠沛流离,那时她忙着四处躲藏逃命,连以泪洗面伤痛欲绝的时间都没有,终于有一天她累了,放弃了,想着就这样死了跟娘亲在黄泉相遇也没什么不好。
偏偏在她就要放弃那一刻遇见了师父,师父……想到师父梨花不由得苦笑,她果真是天命孤星,时隔五年又仅剩她一人漂泊余生了啊!
摇摇头,梨花赶紧将莫名冒出来的念头甩飞,眼下还是先安抚南宫雅雅要紧,轻抚着她的后背她郑重其事道:“眼下情况未明并不是捅破真相的好时候,但是你大可放心,杀人食其肉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我绝不会放任其继续下去,你三哥的仇算我一份!”
话落,余光瞥向蓝裴,你确定不要表示点什么吗?
呃……他能说关老子鸟事吗?
但为了耳根子清净些他也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杀人放火这种缺德事怎么能少了本大爷呢?”
“真的吗?”南宫雅雅揉了揉泪眼婆娑的双眸问道。
“当然。”毕竟拿人手短,她还收了人家不少钱。
蓝裴干咳两声,他委实不愿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遂赶紧岔开话题道:“看来这少林寺并不简单,你们可有发现怪异之处?”
“那倒没有。”南宫雅雅挠挠头认真想了想,貌似除了人肉一事她没真不觉得有何怪异的,每日也就这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不过说到睡似乎比在家里时要好些,很难得的一夜好眠。
怪异之处?不知道那件事算了算?梨花心想。
“你发现了什么?”不过事情还没弄清楚,她还是下意识的不想多说。
蓝裴沉默着递上来一只釉青的茶杯,杯子里是只小虫子,小小一只与蝉蛹相差无几,肉乎乎的却是遍体通红,这样奇怪的虫子梨花没见过,不禁疑惑道:“这是什么?”
“血蛊。”明月大惊道,这种蛊虫她也只曾在去往南疆刺杀某个人时见过几眼,血蛊,如其名以吸**血为生,且只吸食纯阴男子的心头血。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种仅生于南疆的蛊虫按理不该出现在中原,莫非有蛊师留宿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