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凌沉雁又是哭爹喊娘的叫着。她看着自己的手，五指竟生生的被凌玉轩给踩断了！

而且她看到凌玉轩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你不要踩我！”凌沉雁哭丧着脸求饶道。

“这就对了嘛。我讨厌不听话的东西。”凌玉轩漠然道。

凌沉雁道：“鬼话娘需要吸食年轻女子的气血来保持肉身不坏，保持她的青春美貌。十二个女子的气血足够她百年肉身不烂。”

凌玉轩道：“你们是用什么手段骗那些姑娘的？”

凌沉雁哆嗦道：“白天的时候，有年轻貌美的女子观赏画像，我寄生在画像当中，施以迷术，控制了她们的心魂。为了避人耳目，我操控她们大半夜来到画馆二楼厢房，然后鬼画娘会吸干她们的气血，再将其尸体剁碎藏于密室。”

这里的密室就是恋舞他们发现的那个小隔间。

顿了顿，凌沉雁继续道：“每过几天，鬼画娘就会清理掉一些尸体。还会把一些肢体制作成道具，反复欣赏把玩。”

至于房间里面的妖木花熏香，不用凌沉雁说，凌玉轩都已经知道了。

那些熏香就是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发出恶臭，引起别人的怀疑。

“谁知道，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都被你们发现了。呵呵，天意弄人哪。”凌沉雁极其惋惜道。

片刻，她流下了眼泪，“你放过我吧，我们好歹是表姐弟。”

凌玉轩置若罔闻，“你替那老妖婆办事的条件，就是让那老妖婆对付谢武？”

凌沉雁愣住了，胸中又燃起了怒火，一想到谢武她就来气！

“不是！”凌沉雁否认道。

哪怕她现在整张脸都皱了一团，她都要否定这个事实。

凌玉轩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那你可以去死了。”

“不！”凌沉雁震惊吼道。

“你好狠的心哪，我怎么说都是你表姐，而你看着我被辉夜漠杀死也不管不顾。凌玉轩，你的心是黑的！你个畜.生！怪物！恶魔！”凌沉雁像是野兽般咆哮。

凌玉轩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他蹲下身来，擒住了凌沉雁的下巴。

“听好了。明日我便写信给父亲，让他把你从家族除名，此后你就再也不是凌家的人。而且，我还会替你立碑，罪人碑！让你生生世世被人唾弃，记入凌家史册，警醒后人。”

凌玉轩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说道，他的话就像刀子般割在凌沉雁身上。

凌沉雁双目瞪得极大，“你……”

凌玉轩手起掌落，一掌拍碎了她的魂魄，一丝不留，瞬间魂飞魄散。

这时，恋舞才急匆匆赶到。

看到凌沉雁化成了缕缕烟雾，又随风而散，恋舞微微一怔，缓缓开口道：“她魂飞魄散了……”

看到凌玉轩这么急地把凌沉雁灭了，又想起方才画馆里凌沉雁说的话，恋舞走上前到了凌玉轩身侧。

“凌沉雁是谁杀的？你知道凶手的。”恋舞道，眼睛定定地看着凌玉轩。

凌玉轩看着恋舞，浅浅的笑了，“真拿你没办法。我们边走边说。”

恋舞抿着嘴，跟着他快步走着。

凌玉轩拉着恋舞，一边走一边道：“就是你的乖儿子，辉夜漠干的。”

恋舞心中猛地一震，身体一僵，诧异道：“漠漠他……”

竟然是漠漠杀了凌沉雁！

恋舞的三观碎了一地。

那个看起来软萌软萌，说话又糯糯的只会整天缠着她叫娘亲的小屁孩，竟然是杀死凌沉雁真正的凶手！

“漠漠他把黑焱虫引来对付凌沉雁？”恋舞问道。

凌玉轩看着她一脸惊讶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是的，傻丫头。那小屁孩不简单，他会操控那些黑焱虫。”

恋舞敛去了诧异，咂咂嘴，“好吧，漠漠看起来那么萌那么乖，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

果然，人不可貌相，就连小屁孩也一样。

恋舞想了想，漠漠会杀凌沉雁，就是为了替她报仇，这要她以后怎么面对他？

唉……

恋舞和凌玉轩回到了画馆。

鬼画娘一直没有现身。

恋舞再次去到那个小隔间看了看，慢慢地，她走到了那扇小窗户，打开窗户朝外边看。

蓦地，恋舞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双乌黑分明的大眼睛蹦出了一丝亮光。

窗户外面看到的地方，正是前段日子她跟段飞翼一起走过的街道。

恋舞记得那时候，段飞翼很不悦地骂了声“废物”，原来就是指从窗户窥视的鬼画娘！

那时候鬼画娘应该是要对她下手，却被段飞翼吓跑了。

恋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感到莫名地温暖，嘴角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