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晤见状,“既然你们决定一同顺路逛逛,那本王就去长华宫,找找老五。”
见江煙歌点头,段之晤便就走了。
“五皇妃五皇妃,你们大凉的王都都有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啊?”
蚩铃一路上吵吵闹闹,叽叽喳喳不停,今日的渡鸢却是难得的清静。
江煙歌被拥在中间,微微一笑,“大凉好玩的——大凉,好像我还真不清楚。”
江煙歌说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她倒是没说谎,却是不清楚大凉有哪些好玩的,这几年,忙忙碌碌,很少真的去在意身边的东西,多的是一面学着厨房内的手艺,一面是学着段殊玦喜欢的东西。
匆匆几年,想想也可笑,学会不少技艺,要说起如今的江煙歌,还是个全才吧。
渡鸢点点头,附和道:“江煙歌自从嫁给段王爷以后可谓是贤妻良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蚩铃被渡鸢忽然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掩嘴笑道:“这么严肃?”
“对了,姑娘,您,叫什么我还不知道?”江煙歌忽然转头。
蚩铃疑惑,“五皇妃,你忘啦?”
“哈哈哈哈哈,你喊她五皇妃,弄的我都有些严肃了。”渡鸢忽然插嘴,毕竟这时忽然有一个人这么喊江煙歌,倒是叫她觉得,这个人都不像江煙歌了。
蚩铃点头,随即冲着两个人一笑:“你们就喊我蚩铃吧。”
渡鸢这时也开始融入了进去,“你口中的五皇妃你就喊煙歌就行,我嘛,更随意,就是渡鸢,哈哈哈哈,我爹是渡学士,姑娘,您不是大凉人吧?”
渡鸢这时才发现蚩铃同寻常的大凉人都长的不一样,她的五官深邃,鼻子挺翘,薄唇,棱角分明,长的竟然有一丝像,妖孽。
不过渡鸢显然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蚩铃点了点头,“我不是大凉人,我是别的地方的。”
“哦哦。”渡鸢见蚩铃并不是想将自己是哪里人说出来,也就没有追问,也是,你和别人不熟悉,为什么将所有底细托给你。
江煙歌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能有什么好去处,沉思许久。
“不如,去品娘的店铺看看吧,现在好些地方已经打烊,都是回家过年了,不如去找品娘?”
“品娘?好啊好啊。”倒是蚩铃,比谁都开心些。
真是好带的姑娘,渡鸢看了眼,心内又想到,居然有比自己还好应付的,真是,傻的可爱。
段之晤在进长华宫的门时,被小厮拦住了——
理由是,陌生人。
不过说来也是,段之晤在几年前和段殊玦的关系还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互不相让,谁也不让着谁。
段殊玦那时候看看不起段之晤,段之晤看不上段殊玦,更别说什么,你来我往这种话,府中的小厮没见过段之晤也是情有可原。
段之晤倒也讲道理,没有半分架子,扬唇说道:“同你们王爷禀报,说那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又来了,昨夜打过照面。”
“……”
还不如让他们不要禀报,给他们直接打晕在地还好办些。
“这——”
段之晤似乎看出两个门童的迟疑,笑了一下,“放心,自然不会说你们,还会叫你们将我请进去。”
“不会的,放心吧——”
两个门童的身后突然多出一声清亮慵懒的嗓音,张嘴就驳回了段之晤的话。
段殊玦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门童身后,背着手,面色冷淡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来做什么?不陪你的小丫头?”段殊玦说话随心所欲,段之晤却没有半分难堪,段殊玦肯和他说话,就已经是好事。
笑了笑,“我的小丫头可是和五弟你的小娘子关系好的很,怎么,不让我进去?”
非要调笑一番,段殊玦却没有动上一下,淡淡的回道:“今日不想狼狈为奸。”
“……”
果真嘴毒除了段殊玦就没有别人。
段殊玦随即转过了身子,走至两米远,才冲门边站着的段之晤背身回道:“不过你若是愿意虎豹成群,也不是不可。”
果真傲娇。
段之晤随即就跟上了段殊玦的步子。
“这么多年了,你这脾气还是这样,有意思。”
“你不也是这么欠?”
两人谁也不让谁,却又莫名的和谐。
“怎么,今日找我何事?”段殊玦看着下人送上的热茶,幽幽的问道。
段之晤喝了口热茶,才缓缓回道:“怎么?偏是有事才能找你?”
“有没有事自己不知道?”段殊玦根本懒得多话,他和段之晤的关系,向来是最迷糊不清的。
段之晤这才干咳了两声,笑了笑,“还真是有事找你。”
段殊玦却不看他,冷声问道:“为了身边的丫头?”
笃定的声音。
段之晤倒是愣住,以前只是激将法用的不错的段殊玦,如今猜人心,更是厉害,尴尬的笑了笑,“叫五弟见笑了,难免遇到一个自己想留着的。”
段殊玦冷冷回道:“不会,不过,你也不用一口一个五弟,倒是你身边的丫头,你想留,我见着,怕是不一定留得住吧?”
“若是没错,她是楼兰人,莫不是,找楚彧?”
段殊玦忽然看向段之晤,这会儿倒是轮到段之晤手足无措了,虽说现如今的段之晤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莽撞的人了,可是此刻在段殊玦面前,还是慌了阵脚,他的眼睛太毒。
“是,不过找谁,我目前还是没有知道,那便是谢过五弟了,只是,你怎么知道她是楼兰人?”
段之晤疑惑的看向段殊玦。
段殊玦有些想笑,眉头一拧,有些奇怪的问道:“难得不是看长相就能得出?二皇子,不现如今是驭南王难道之前行军打仗时,没碰到过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