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为什么从地里传出了地面的火?难不成——”
有好事的妃子此时都是笑意盈盈的围在殿外看着笑话,是不是吹吹耳边风。
果然,皇上的脸色越发难看,伸手忽然就一把拽住一个还端着满盆水的宫人,“火是从哪儿出来的?”
“皇,皇上,是——是,是从大皇子殿中的地底下,渗出来的,”那宫人小心翼翼的回着话,生怕一句话说错。
可是还是惹怒了皇上,“孽障,胡说八道!怎么就会从地底下有火!”
正说着,那火已经绵延了好几座宫殿,连着一片都不能幸免。
段温阳还在皇后娘娘的殿中笑着商量对策,一个宫人连滚带爬的就踉踉跄跄的跌进了殿中。
“太子太子,你快去东五所的殿中,那头!那头!”
“那头怎样?”段温阳不悦的看了眼面前的宫人。
“那头着火了!”
“什么!”段温阳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身边的茶盏,瓷片都是碎了一地,滚烫的水溅了几滴,连忙退后,一把撑住了身旁的桌椅。
“你说哪里着火了!”一把就将那个通报的宫人衣领揪起,通红着眼。
那宫人被衣领勒的有些翻白眼,长的又瘦小,手也不敢大力推搡,只是翻着白眼一个劲儿求饶。
皇后也是快步走段温阳身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宫人,随即反应过来,张嘴吼道:“你还不快去,你现在同这个宫人置什么气?!你父皇可能都已经在那边了!”
段温阳才一把松开那宫人,大手一推,步子都慌乱,怎么就着火了!那是他所有的秘密!
段温阳踉跄的到了殿中时已经好些慌张的宫人端着大大小小盛水的盆子,木桶,一盆一盆泼水,显然是杯水车薪,那场火就像蔓延不止的蛇信子,火势不断的向外扩散,速度极快,没有丝毫的用处。
乱成一团的东五所,只有来来往往的宫人,没有一点明黄色袍子的踪影。
段温阳皱着眉头,那头面上都是灰的墨振也在拎着半桶水,晃晃的向着火势蔓延处跑去。
“墨振!”
段温阳看着抬起步子就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墨振的手,“你做什么?”
墨振手的的桶本就晃来晃去,段温阳一拽,更是洒了许多,水一下溅上了段温阳的靴子,段温阳又是担忧又是斥责的模样,夹杂着些许无奈,一伸手,就是擦拭着墨振鼻尖的黑色脏淤。
墨振不语。
段温阳有些无奈,“这些事何须你去做,你若是受伤,叫本宫怎么做?”
墨振提着桶,忽然笑的有些无力,“不会死人的,总要能泼点水是点,这火势蔓延的这么快,多一个人就是一份力量。”
随即低下了头,紧紧的捏着那个已经没有多少水的桶,吸了口气,“方才皇上来过——,有些动怒,太子您——”
段温阳挑了挑眉,示意墨振继续说,墨振点点头。
“您可有——想好对策,说些什么?”
段温阳扬了扬唇,随即就是摇摇头,“没有,不想了,总归怎么说都是狡辩,这么大个囚牢,如今还成了众矢之的,也罢也罢,实话实说,能怎么样?罢了我这太子?”
墨振的眉头蹙在一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段温阳忽然揉了揉墨振的黑发,“这件事情来的也是真巧,谁干的,本宫总会查出来,你不要担心本宫——”
墨振的手却忽然抖了一下,随即仰头看着段温阳,“兴许是牢里的狱卒引的火将这牢给烧了呢?”
小心翼翼的问着。
段温阳笑着看着墨振,摇了摇头,意味不明的眼神在墨振的身上扫了一眼,“哦?”
“兴许是吧。”
楚彧此时坐在锦凤阁的包间中,身边围了一圈女子,伸手就捞过一名女子,抱进了怀中。
酒香微醇,脂香四溢。
“你们大凉的女子都是这么香么?哈哈哈哈哈,可真香啊。”
又是一杯酒一仰而尽,示意身边的女子继续倒着。
那女子却是半推半就,“公子,您醉了,不如——”
楚彧抬着头,眼神迷蒙,笑意漾上眉梢,一副翩翩俏公子的模样,“不如怎样?”
七分醉,三分清醒。
“不如——歇歇——”
媚眼如丝,温柔乡中最勾人的就是这些女子,多的是解语花,何须痴迷她一个江煙歌,还是个硬性子,又是一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醇酒佳酿,这酒真是越发的苦了。
随即大手一捞,伸手就覆上了少女的肩头,薄唇凑近。
“今夜,就你了——”
而此时更凑巧的是,今夜的段殊玦也在锦凤阁,更好巧不巧的是,和楚彧是相邻的隔壁,两件包房。
晁裴从袖中摸了许久,终于摸出一颗白净的药丸,小心翼翼的送进了花娘的口中,花娘已经晕了许久了,其间几次昏迷,都是絮絮的说着什么,却什么也听不清。
擎轶此时满脸嫌恶的站在气定神闲的段殊玦身后,怀中抱着利剑,已经弄清楚了晁裴为什么背叛段殊玦的缘由,还是不打算就此原谅他。
一把拉开椅子,准备坐上去,看着段殊玦面色也不是很好,就又憋着劲将椅子推了回去。
“王爷,我就不懂了!一个女人,怎么就叫晁裴那么冷静镇定的人乱了阵脚?这些且都不谈,还背叛您,真是个没良心的。”义愤填膺的打抱不平。
------题外话------
前期的段王爷有些泼皮无赖小流氓,后面要继续装高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