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鸢早已经直直的冲向了段殊玦那边,和他笑意盈盈的攀谈了起来。
“原来你就是五皇子!段王爷!”
渡鸢觉得从今以后每个月的这一天她都要出门撞大运才行,别人说的神出鬼没的五皇子居然就近在咫尺,还是再次重逢,她扭过头狐疑的看了一眼江煙歌。
江煙歌站在一旁再三解释都不管用,倒是段殊玦的一句路上救了她叫渡鸢深信不疑。
“见色忘义。”江煙歌愤愤,戳着渡鸢的头骂她没良心。
段殊玦勾着唇角继续生着火,看着在一旁无聊的江煙歌。
渡鸢早就和千幼萝,沛玲一群人耍作一团,而林锦眠自告奋勇的非要拉着梅儿一同去摘蘑菇,说是好好感受野鲜,梅儿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向江煙歌取得同意后,拎着马车里的小篮子也就去了。
段殊玦走到江煙歌身边,江煙歌正百无聊赖的打着水花,溅了段殊玦一身,倒是把江煙歌吓一跳,“你怎么过来了?”
“难道生一辈子火不成?”
“扑哧,”江煙歌一个没忍住,突然就笑了起来,脑海中就是段殊玦一直生火的模样。
段殊玦伸出手,江煙歌迟疑了一下,随即一把握住就站起了身子,“怎么?等会儿有什么好玩的?”
段殊玦斜斜的挑了一下眉,低低的说了句:“现在就有。”
江煙歌疑惑不已,待段殊玦将她带到了人烟罕至的一处偏域,看着四下寂静的草原,这里是水源的高处,鱼群居多。
原来段殊玦是要带她来捕鱼,噬羽和擎轶已经去林子里打猎,段殊玦不知从哪儿拿出两根尖利的木棍。
“要我教你么?”段殊玦抛了一把给江煙歌。
江煙歌掂量了几下,随即笑靥如花:“这点技术还是有的,段王爷莫不是太小瞧了我?”
段殊玦挑眉:“哦?”
如今这江家丫头倒是叫他越来越惊喜了,以前总觉得她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或者会被人欺负,如今看来,倒是比初见有意思的多。
江煙歌三下两下脱了脚上的鞋子,段殊玦还未来得及制止就已经下了水,这丫头,是真不怕寒。
段殊玦看着江煙歌下了水,也就跟着脱了靴子,“本想着你在岸边扎鱼就好,结果你比本王还急。”
“那既是已经下了水,不如咱们比试一番?”江煙歌侧着头,俏皮的问道,模样可爱极了,终于整个人生动了起来,不再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好啊,怎么比试?”段殊玦饶有趣味的问道,刚一语毕,那棍子就稳稳的扎到了一条鱼,一抬手,再一抛已经被扔上了空地。
江煙歌不甘示弱,边说边在水中查看着,“那自然是谁扎的鱼多,谁就赢。”
段殊玦忽然被逗的开怀,哈哈大笑,“你一个不会武艺的女子,扎鱼自然赢不了我,我便是让你吧,我抓二十,你抓五条。”
江煙歌刚准备瘪嘴推辞,那段殊玦又是一条鱼已经在树杈上穿了过来。
江煙歌瞬时认真了起来,也不回话专心的看着水中嬉戏的鱼群,本想着鱼多,定是好抓的,奈何自己还没反应过来,那鱼已经哧溜不见了踪影,段殊玦和她相背扎鱼。
可是只听见段殊玦那头扎鱼,抛鱼的声音,江煙歌这处半天没有动静。
江煙歌突然赤脚上岸,在草面上左摸右摸,段殊玦看着好笑,江煙歌在那头撅着个嘴,拿着长草和树枝在盘着什么。
段殊玦继续扎着鱼,在算着多少才够时,江煙歌已经抛下了编好的篮子,横着一扫就沉入了水中,自己站在一旁。
静候多时的江煙歌看着那篮子中忽然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心下明了,说时迟那时快,拿着棍子猛的一提,本该瞬时到了草面上的篮子却稳稳的进了段殊玦手中,段殊玦勾着篮子,手指修长。
江煙歌扑腾就踏进了水中:“王爷要耍赖?”
“不是我耍赖,是你耍赖。”
江煙歌伸手就够,奈何段殊玦长的是真高,身子微微一倾,江煙歌就扑了个空,再转过身子时,段数已经扔了木棍,一手低着江煙歌的脑袋,一手勾着篮子,惬意极了。
和煦的阳光照着两人,湖水透着凌凌波光,风一吹,湖面一阵波浪。
段殊玦失笑,此时的情景真是有意思极了,少女靠不得前半步,却又无可奈何,只猛的抵着他的掌心,可爱极了的模样。
江煙歌忽然蹲身,再起来时,手中已经鞠了一捧水,双手一洒,那水就溅了段殊玦一身,江煙歌喜笑颜开,偷袭成功。
“叫你欺负人,叫你耍赖!”还振振有词,段殊玦握着篮子的手又放不得,大手一抛,篮子里的鱼没有半点洒露或出篮,再一闪身,江煙歌的手中继续捞起的一捧水却撒向了自己,段殊玦的手握在少女的掌心外,氤氲了一片温柔。
待江煙歌和段殊玦已经满载而归时,噬羽和擎轶早就已经到了。
不过江煙歌看到擎轶时到有些微微诧异,此刻的擎轶正灰头土脸的被噬羽搀着,面上也多处挂彩。
江煙歌随即放下手中的篮子就准备过去,段殊玦的眼神轻轻闪了一下,一把拉住江煙歌的手腕,那头的林锦眠一脸茫然,随即将手中用草串拴起来的鱼放入江煙歌的手中,就踱着步子向着擎轶走了过去。
一行人都急的不得了,梅儿又不敢见血,一边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边遮着千幼萝的眼睛,陈大娘和沛玲也不敢靠前。
段殊玦看了一眼擎轶胳膊上的伤,语气略微不好:“怎么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