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颦伊没有应声,只是点点头伸手回抱着姚夜庭,用行动告诉他她的答案。
姚夜庭能跟段颦伊走到一起在沐君凰的意料之中,她也乐见这两人能百年好合,不过在听到姚夜庭说想要尽快与段颦伊完婚的时候,她沉默了一下,才神色认真的看着姚夜庭说道:“要不了几日这第京或许有一场大乱,我建议你们等纷乱结束后再行成亲之礼不迟。”
沐君凰这意有所指的话让姚夜庭和段颦伊两人同时一愣,姚夜庭认真的看了看沐君凰的神色,若有所思的问道:“是你的缘故?还是容久?”
沐君凰淡淡的说道:“我跟容久还用分彼此吗?”
姚夜庭闻言嫌弃的白了沐君凰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出幺蛾子为什么要耽误我们的婚事?”
沐君凰摊摊手,“怪只怪你动作太慢,你要早点将颦伊给娶进门,不久不用刚好撞上这个时候延长了吗?”
“横竖都是你有理。”姚夜庭很生气,但又无可奈何,“那要是这段时间德馨长公主对颦伊出手怎么办?”
沐君凰微微勾起唇角,眸子泛出危险的光,“还能怎么办?那个女人想嫌死得不够快,咱们自然应该成全了她。”
听沐君凰这般说想来是已经有了对策,姚夜庭自然是信任沐君凰的,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只是想到还得等段时间才能将媳妇娶进门,姚夜庭就一阵懊恼。
撇着姚夜庭郁闷的脸色,沐君凰起身悠悠然的走到其身边,凑在姚夜庭的耳边撺掇道:“这成亲不过就是个仪式罢了,你可以学学我跟容久,不拘小节就是了。”
言罢,沐君凰冲略微有些呆愣的姚夜庭意味深长的眨眨眼睛,然后挥挥手走了。
段颦伊没有听清沐君凰跟姚夜庭说了什么,只是见姚夜庭突然用一种古怪的神色盯着她,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翌日,昨日没能见到沐君凰和容久的薛长明一大早就带着薛瞿和左清婉到了公子府,怕这两人又要出门。
不过薛长明显然是多虑了,原本就喜欢赖床的沐君凰在有了身孕之后就越发的嗜觉了,不到日上三竿那是绝对不会起的。
所以,等薛长明三人到了公子府后,就只有容久一个人来招待他们,对此,薛长明看在沐君凰情况特殊也不好有意见,而薛瞿就更没有意见了,虽然他很想跟沐君凰当面致谢,但比起这,见到崇拜对象的心似乎更迫切一些。
在面对容久的时候,薛瞿若不是顾忌着自己一国之君的形象,怕是笑得会更傻,不过即便是在他已经有所收敛的情况下,那看着容久的兴奋表情也都能让薛长明掩面丢人了。
一旁的左清婉则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薛瞿,掩着唇角偷笑不已。
容久则就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了,面对薛瞿的热情,他看在薛长明是沐君凰闺中好友的份上,算是给足了面子,有问必答,还耐着性子附和着薛瞿的话。
薛瞿虽然有些激动,但也不是个没有眼力见的人,没有一直赖在公子府不走,结果薛长明三人走的时候,那边沐君凰竟然都还未起床。
回去的路上,薛长明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问薛瞿,“我说你小子这么不淡定,究竟是崇拜容久哪里?”
薛瞿闻言倒是认真的想了想,才语声缓缓的说道:“姐,一个能敌千军万马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我辈崇拜吗?我们闽昌虽然小,但好歹也是一个国家,却只能在第五皇的手下喘息求存,可容公子就凭他一个人,便能让天下君王视为座上宾,这其中的差别可不是谁都行的。”
薛长明听了薛瞿的话,却是良久都没有说话,她如何没有听出薛瞿语气中的压抑和无奈,这个弟弟怕是一直都没有放弃要让她摆脱质子的身份,让闽昌能摆脱南音的控制。
与其说他是崇拜容久,不如说他是在懊恼自己没有容久那般可以不受任何人控制的底气和能力,不能让她这个姐姐摆脱囹圄。
有心想要劝说薛瞿两句,但薛长明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总不能说她其实私心里在感激着她还有这么一重质子的身份,不然她还有什么理由赖在第京,去纠缠那个人?
且不说这种想法实在有些自私,就算薛瞿能理解她的想法,她目前也没有什么底气说这种话,毕竟她跟那个人还八字都没有一撇,都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可能?
最终薛长明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薛瞿,她想着就这样顺其自然好了,走一步看一步,谁知道未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就如薛长明所想,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世人更是没想到那已经被他们遗忘了的事情会猝不及防的重新走入众人的视野!
随着第五皇寿辰日的临近,各国使者已经陆陆续续的进入到了南音的领地,到达了离岭山腹地不远的项城,项城是南音境内离第京最近的一座城,其通往第京的官道就只有那么一条,其余的都是些曲折小路,对于那些外来使臣的队伍来说,他们自然是选择走宽敞的官道。
这一日,当一个边境小国的使臣行到岭山山脚的时候,突然被前方一支骑着高头大马气势凛然的军队给拦去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