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擦着沾血的刀，老者已经死在她的身边。

可是她一点都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手机刺目的灯光疯狂闪烁，阮萌捞起手机坐在沙发，腿翘起靠在沙发椅背，身边的尸体流淌的血打湿了沙发，把她漆黑的裤子也染红。

当然，黑色算染了血也是看不出来的。

“喂。”

阮萌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嬴政慵懒磁性的声音。

“你还有三个小时，杀了高渐离。”

阮萌勾勾唇。

“如果我要是不呢？”

嬴政说的很随性。

“你不杀他，那你和他一起死。”

说完，嬴政挂了电话。

他正坐在书房，指尖下摊开一本心理学书。

桌的小台灯照亮着书页，让他的脸隐藏在暗处，只有眼流转过的光分外清晰。

肩披着黑色的外套，嬴政随意地啪一下把书合，目光在桌扫了一眼，最终停在桌角压扣着的相框。

他犹豫了一下，将这个相框翻了起来。

灯光的边缘打在黑乎乎的相框，照亮里面被撕碎的照片。

照片最央的荆轲笑的异常灿烂。

他旁边是被照片被撕烂留下的锯齿状撕痕，左边和右边的人都被人用手撕下去，只留下抓住荆轲胳膊的一只手，还有荆轲按着的一个肩膀。

这张照片和老者家的照片是一样的。

只是照片只留下了荆轲，只留下荆轲一个人，放在秦王的眼前。

嬴政细细地打量了这照片一会，拿起相框身子向后倒在椅子，将照片举到眼前。

“荆轲？你妹妹我帮你照顾的不错，是不是。你死了，她还活着，要承担活着的人该承受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