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愕然道:“逍遥掌?可我练的是龟生哥哥教的皈元掌。难道……?”
尫尛道:“正因为你练的是皈元掌,才能更好的继承我的逍遥掌法。”
钟意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拜你为师吗?”
尫尛道:“我可不想做你的师父。你受我的逍遥掌法,是我愿意给你的,我们仍旧是姐妹。”
钟意笑呵呵的道:“就是嘛,姐姐这么好,如果叫你师父,那才叫见外了。”
龙生道:“原来钟意妹妹体内受了姐姐的逍遥真气。我还奇怪呢,昨夜拉着钟意妹妹飞行,一点都不费力气。”
尫尛道:“逍遥掌力的精髓在于逍遥二字。习练此功法的人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以为一,世蕲乎乱,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而习练此功须得是女人,我本想授予钟情,可是钟情习练的是刀,与逍遥功法有些出入,我就授予钟意了。逍遥真气已经在钟意妹妹的绛宫与她的皈元掌力相合。逍遥功法的种子已经种在钟意妹妹的绛宫中,以后会在钟意妹妹的体内逐渐强大,就如一棵树苗渐渐长成参天大树。其中的玄妙钟意会慢慢体味到的。”
龙生道:“多谢姐姐对钟意妹妹的疼爱。”
尫尛道:“钟意妹妹从小习练此功必将会受益无穷。我非常喜欢她,也算是我给她的礼物吧。你们为大夏国灭掉了乌鸦师,这也算是我对你们的馈赠。我的身份决定了我不能插手任何国家的政事,你们保住了大夏国,我还得感谢你们呢。好了,我该去看螽氏大人了。”说完,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大夏国安葬了国王。当然,安葬仪式盛大隆重也难以用语言描述。安葬完毕国王已经是下午,奭诸侯来到龟生休息的寝宫。龙生道:“奭诸侯,国事已经安定下来,大夏国经受这样大的变动,国民一定非常疲惫,该让他们安心休养。”
奭诸侯道:“是的,我已经颁布下政令,全国人民免除一年徭役。全国人民要努力农耕,多获粮产者有奖励。”
龙生道:“这样的话,大夏国才能真正稳定。得民心者得天下啊。”
奭诸侯道:“明天起我就要为父王守孝一年,你们需要的人口我已经全部准备好,你们明天就可以带着他们回到嶲水流域了。”
龙生道:“奭诸侯的兄弟家属们,奭诸侯是怎样处理的?”
奭诸侯忧伤的道:“按照规定已经全部殉葬父王。”
龙生道:“很是惨无人道。”
奭诸侯道:“我还不是国王,还不能改变祖先的规矩。待我当上国王后,再与大臣们协商解除这样的规定。”
龙生道:“希望奭诸侯做个好国王!另外,请奭诸侯把乌鸦师与我的朋友驷彪葬在驷家庄。”
奭诸侯道:“我会尽力做一个好国王的。作为驷彪与乌鸦师的尸体,我已经派人送回驷家庄,并且嘱咐厚葬他们了。”
龙生感慨道:“富贵只是烟云……烟云……!”
奭诸侯与龙生说了一会儿话,告辞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还没亮,龙生、钟意、钟情三人向奭诸侯告辞。尫尛随着龙生等人带着一万三千多人离开大夏国朝嶲水而回。
天气非常好。
大夏国的山河非常壮美!
太阳跃出灰蒙蒙的东边山顶,太阳小半轮紫红色的火焰立刻将暗淡的天空烧亮了。在一道道鲜艳的朝霞背后,像是撑开了一匹无际的蓝色的绸缎。碧空衬着淡蓝,一会儿,太阳周边的淡蓝变成橙黄,镶着绯红。红光越来越盛,从空中直射到大地,先是一点,接着一片,飞快地向四面扩散。顿时,大地上万物都如烫了金似的。在原来各种颜色的表层上又浓浓地染上了一抹橙黄,并且反射出道道炫目的光辉。这样的美景对于钟情来说,更加增添了她的忧伤惆怅。如果龟生能够看到这样美景,会怎样?如果与她一起走在这样的美景中,那该是怎样一种幸福?钟情想到这里,整个人都痴了!
迁徙大军的人们虽然都是被判死刑而侥幸活命的乌鸦军士与家属,但是他们对自己的国家还是非常的依恋。现在就要永远离开生养自己的家乡,每个人都伤戚非常。他们现在才知道,平凡安乐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可是,他们却对自己的国家做出了多么令人可耻的事啊!因为一时的贪婪,被所谓的圣君迷惑,险些丧命。现在,命是保住了,可是却得离开自己的家园,这样的惩罚比死了还难受。国家,有国才有家,这样的道理现在明白了,却已经晚了。不过,人只要活着,就会以极大的生命力去阻隔伤痛,因为新的家园正在等着他们去建造。他们的心中又燃起了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有希望,只要有希望,一切都会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