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道:“总管大人是否在屋内。”
只听门外传来守卫的话音道:“巫师大人,总管吩咐,你来了就请你直接进去。”话音刚落,就见门外走进来三个人。其中的两个人是黑九洪山的随从,另一个人却生的身材矮小,一张脸殷红如血,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的鼻子。那个鼻子长得非常硕大,大的几乎盖过了他的上嘴唇,形状极像鹰嘴,很是吓人。
黑九洪山见了那人立时起身迎上去道:“巫师大人来了!快请坐。”
巫师走到黑九洪山的桌前,随后坐在旁边的一个木凳上,黑九洪山仍旧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那两个随从依旧站到黑九洪山的身后。
巫师道:“洪山大人有事唤我,直接让人去唤来就行了。为何特地派遣随从去‘请我’?这也太隆重了些。”
黑九洪山道:“平时我们之间没有彼此,因此很是随便。但今天有重要的事,这件事很是特别。但我认为这件事还是先不要让别人知道,因此只能让我的随从特地走一趟。”说完,他指着坐在木凳上的吉大力一道:“巫师大人能证明一下这人的来历吗?”说完,停了一下他又道:“他说他是莫洛部落派来的信使,需要求见我们族长。”说完,他又对吉大力一道:“这是我们部落的巫师鹰嘴巫师大人。”吉大力一起身向鹰嘴巫师躬身行了个礼。
鹰嘴巫师惊道:“莫洛部落的信使?”
吉大力一道:“鹰嘴巫师去过莫洛部落?”
鹰嘴巫师立即恢复了常态道:“莫洛部落离黑九部落二百多里,我每五十年要向北去拜见先师一次,会经过莫洛部落,因此知晓。”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在喉咙里发出的一样,让人听了总觉得他说话很吃力,并在心里为他担心。
黑九洪山道:“巫师大人能否证明他的身份?”
鹰嘴巫师道:“我想他不会冒充别个部落的信使来诓骗我们的。前一久马海部落的信使来了,我们都信了。现在就信他是莫洛部落的信使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黑九洪山道:“可是他却让黑水河的戍卫头领死于非命,因此必须要确认他的身份。只有确认了,才能决定怎样处置他。”
鹰嘴巫师惊道:“他让黑水河的戍卫头领死了。他怎么会从瓦吉部落来?杀了本部落的人的人都必须死,这可让人为难了。这一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黑九洪山道:“问题的关键就在这儿。如果他真的是莫洛部落的信使,我们就得斟酌处理,毕竟这关系到两个部落的关系。”说完,他就把吉大力一的事一一向鹰嘴巫师讲了。
鹰嘴巫师听了黑九洪山的话,沉吟了一下,道:“这件事确实棘手,他怎能把戍卫的头领弄死了呢?既然你们已经约定他赢了你,就要带他去拜见族长,那就不要管他是否真是莫洛部落的信使,我们带他去拜见族长就是。信守承诺一直是黑九部落的传统美德,我们不能失信于人的。”
黑九洪山道:“那是自然,可我不忍心杀了他,他确实是个人才。”
鹰嘴巫师道:“这要看族长的决定了。如果他真是莫洛部落的信使,他的性命就确实关系到两个部落的和平关系。可要是他不是莫洛部落的信使,就凭他说谎的这一点他就该死。”
黑九洪山道:“这就是我请巫师大人来的目的了,希望你能确定一下他的身份。”
鹰嘴巫师道:“我自然会确定的。”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颗核桃般大小的晶莹透亮的圆形石头走到吉大力一的身边对吉大力一道:“你真的是莫洛部落的信使吗?如果不是,你现在还来得及向总管大人说明。总管大人一向惜爱人才,他会原谅你欺骗他的。”
吉大力一道:“我是莫洛部落的信使,来黑九部落是有事拜见黑九长生族长。”
鹰嘴巫师道:“你话语的真假马上就会得到验证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完,他把那块圆形的石块放在自己的嘴边叽里咕噜的念了许久别人听不懂的话,之后他把石块放在吉大力一的头顶上。那块石头放在吉大力一的头顶上后,竟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鹰嘴巫师把石块从吉大力一的头上拿下来,道:“他确实是莫洛部落的信使。”
黑九洪山道:“巫师的验真石真是神奇至极。看来他并没有说谎,我们带他去拜见族长吧。”
鹰嘴巫师道:“验真石专门验证人说话的真假。他是莫洛部落的信使,看来这件事确实是难办了。戍卫头领因他而死,瓦吉部落更是我们的仇敌,他必须死。可杀了他会影响黑九部落和莫洛部落的关系,不杀他又违反我们族规。这对你我是难题,对族长也是难题。”
黑九洪山道:“结果如何还是等他拜见了族长再说。”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屋里的人都跟在黑九洪山的身后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