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给我倒杯水。”
“……”
何静这才偏过头,看见女儿像个三岁半的娃一样,缩着脑袋,小拳头放在胸口,想捶又不敢捶。眼睛看着她,其中是希求,渴求。
何静叹了口气,只当吃饭不小心,太急了,起步去厨房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她的面前。“你都多大啊,就不能吃个东西小心点啊~”语气里是极度的嫌弃,和无奈。
顾恩屹没时间跟她反驳,拿起水杯就往喉咙灌,吞咽了喉咙,人舒服后,才放下水杯。饭再多,也不吃了。
“妈~所以,我们明天是要去靳家?”
“对啊。人都邀请了。我要是拒绝了,显得小家子气。更何况,人对你不是挺好的吗?要说这靳家,心思也真的是周到……”
“可是……”顾恩屹想要说,那边都提结婚的事了,但,又止住了。这事从她口里说出来,怪怪的。有种自作多情了。要是去了,他们又没有提这个事,那她,岂不是尴尬死了。
“好了。那我睡会儿,再出去买吧。”顾恩屹不想再往下说了,站起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进门,顾恩屹就赶紧地去抽屉里把靳谦言那件衬衫给拿出来。这厮,把衬衫脱这了,那他里面岂不是没穿衣服?
天哪,这样想着,一种强烈的画面感强迫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流氓,这是在耍流氓。她怎么就被带得这么污了。
无限羞愧中……
“喂!”
耳旁传来靳谦言还是那样沙哑的嗓子。
“你的衬衫在我这。”顾恩屹手里捏着他的衬衫一角,软着声音细细地说道。不知为何,她再强大的气势,再臭的脾气,一到他的面前,就被抹杀得无形。
“我知道啊~”靳谦言低声笑了笑。衣服是他自己的,在没在他身上,他怎会不清楚。
“那你怎么回去的啊~里面没穿衣服就走了?”顾恩屹说着这话,声音更小了。
那头的靳谦言,望了望自己大衣里面那件工字背心,自己觉得更好笑了。穿的时候还没觉得很丑,现在,往里面一瞥,哎,真叫一个丑字了得。
顾恩屹听见了他的笑声,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啊……就是突然觉得很好笑啊”靳谦言起了逗弄的心思。对顾恩屹,他心中各种深藏不露的小心思总是会被轻易地调弄起来。
“毛病!”顾恩屹小声斥骂了句,便不再说话。气鼓鼓的腮帮子。
“好了。好了。闹着玩的。我在衣柜里找到了件你的背心。就是工字背心。我看着挺大的,就穿上了。我那件衬衫都汗湿了,总不能再穿着啊,对吧?”
顾恩屹赞同地点了点头。行吧。穿了就穿了。也没啥好纠缠的。该入正题了。“靳谦言~”
“嗯!”靳谦言和护士说了声,药带走,再拿一副注射器后,急着冲着电话回了句。怕她等急了。
“你还在医院?”都过了这么久了,她以为他早就打完针了。话说了,那边又没了靳谦言的声音。只能平车滑动,一群人在大声地说着什么。
“啊?你说什么?我待会儿再给你回电话,现在来了个紧急病人。人手不够,我得过去。”话刚说完,顾恩屹那边就只听见嘟嘟嘟,地忙音。
看着黑掉的屏幕,一股委屈又自上而下地弥漫。好像,每次,都是他挂了她的电话,总是她在等待着他。
就在昨天,实验室正式宣布了,阮歆辞职,的消息。让一直处于守候中的gee陷入了难以置信中,以及犹豫不决中。靳谦言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只是让实验室的那些人一头雾水。好好的,消失不见,然后就辞职了。要知道,她可是这次研究中的主心骨。她走了,这后面,不就艰难了……
这件事的发生让许泰仁很是气愤,据说电话都打到johnny那边去了,质问他,不知道johnny说了些什么,竟当场让许泰仁哑口无言,自那通电话后,只字不提阮歆的事。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也到了春节前后,靳谦言受梁人杰的调动,又给他布置了新任务。春节前几天,帮衬着科室些。提前让家离得远的那批人,平常没怎么回家的先回去和家人团聚。
于是,拔了针后,他就得去科室忙了。自己明天的药水让护士给他放在了柜子里,自己带回去,再打喽。明天,除夕,他可不想再来了。被看见了,又得抓去当苦工。
顾恩屹一觉过后,便老老实实地跟着何静去了商场,准备明天的礼品。事后,又去了顾明玦的事务所。叮嘱他晚上得回来,明天得去靳家。
母女俩刚出了他的办公室,门都还没关紧,就听见了外面传来了尖细的女声。
顾明玦心中大喊不妙。放下手中的笔,着急地冲了出来。门一开,正对上转过身,看着他的,母上,妹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