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撩人的动作,对面的姑娘却毫无自知。竟然当面说出了更大胆羞人的提议,让他脱了衣服,披上这就2米长,宽不知道有没有1米的浴巾,这都小姑娘用的,现在让他一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膨胀中的男人,换上这东西?他不知道顾恩屹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鬼。
反正他有些难以接受,好吧,是不好意思。尽管,他已经做出了比这程度更深的事情。
“脱啊。还呆着干嘛。都浸湿了啊。贴身上能好受吗?”面前这男人还是没有动作。顾恩屹着急地恨不得直接从下往上,掀他的衣服。总感觉,现在的她像一小太监,不仅应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又中了侍衣太监,婢女的活。
“哎呀!没事的。也没多大地方。贴着没什么的。你大惊小怪了。我待会儿洗澡了,给盛胜茗打个电话,问问他这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说着,靳谦言不自禁地摸了摸鼻根,又弯腰小蹲着身子将手里的浴巾放回了那个购物袋中。
大惊小怪?exm?顾恩屹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她这样关心他,为他着想,好不好。眼睛向下翻了翻,瞪着电视,心里憋屈,又不知道怎么说。
“怎么办?刚刚做出来的废了。现在食材里就剩下牛排,猪大骨了。猪大骨估计是来不及了,吃牛排?”靳谦言望了望落地窗那边,瞧着外面的天色。其实除了黑,他啥都看不见。白浪什么的,都陷在黑暗中,被掩藏。
牛排?吃牛排,可是她牙齿不好啊。因为那个下颌骨紊乱综合征的毛病,牛排这种东西,她根本就嚼不动。
“啊啊啊······”顾恩屹双手揉了揉自己的侧脸,一脸的纠结挣扎状。痛苦万分~
“怎么?”靳谦言手举起来拦住顾恩屹蹂躏脸蛋的手,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这是咋的,要这样做?面临崩溃?不就是一顿晚餐,搞得像要想不开了。
“啊~算了。不吃牛排了。我牙齿压根就咬不动。就连全熟的嚼着都累。还是吃这个吧。”顾恩屹放下手,很丧地蹲下身,无力地在购物袋里拿出所有能吃的零食。再加上茶几上已经开封了的,对付这一晚上,应该是没问题的。
她现在庆幸,她不顾靳谦言的阻拦拿了这么多零食。事实证明,她很有预测的潜质。或许,冥冥中注定,那顿沙拉就是吃不上嘴的,没有那个口福,其实她的晚餐就是这些众人口中称之为“垃圾食品”的零食。
曲奇。薯片。巧克力豆。注心饼干,andsoon。
“喏~这些,和我一起吃了吧。”顾恩屹转过头,指着桌上的薯片,和那一堆花花绿绿的,靳谦言都叫不上名的东西。招呼着靳谦言和她一起。
靳谦言看着那些个包装袋上,那些个油腻的小白脸冲着他泛着油腻瘆人的笑,就浑身一颤。这些人,他这么一看过去,全是整容科里一色的那种皮相结构。都没啥特质,能让他分清的。
反正,这一个个的,他是一个都叫不出名的。也不知道,为啥顾恩屹看见他们了,比看见他还兴奋。
靳谦言犹豫的样子让顾恩屹看了,有种挫败感。所以,他这是很嫌弃?心里突地破出一块被噬穿的空洞,就好像得不到他的认同,她就情绪很低,做什么的**都没有。这种认知,让她内心腾生出一种惶然无措。
顾恩屹看了几眼后,移开眼睛,不再看他,转回头,指尖捏着鱿鱼丝,一根一根地喂进嘴里。有些食之无味。干嚼着。腮帮子因为鱿鱼丝的硬,鼓鼓的,很快咬肌就累了。但,捏在手中的鱿鱼丝却不肯放。她怕放了,就没有一个东西能够掩盖住她现在混乱的心情。
靳谦言看着顾恩屹的后脑勺,在灯光下,头发很亮,这样看到,他的脸上像重现了门外时,她头发甩在他脸上的痛感。还有不安分地侵入鼻腔的香味。
吞了吞口中加剧分泌的唾液,靳谦言才感受到嗓子的干涩。想到,自己已经一下午没有喝水了。顾恩屹,从他接到她,到这时候,她也没有喝水吧。
茶几上都没有看见杯子。水的踪影,除了他手上握着的牛奶瓶。她也是渴了。
到盛胜茗这房子也来了不少了,对大致的格局还是清楚。靳谦言把牛奶瓶放到茶几上,匆匆看了眼顾恩屹的侧脸,就起身,去了厨房。盛胜茗的净水器是在厨房。顾恩屹得喝热的。靳谦言脑子里深深地记着这一点。
靳谦言离开的脚步,让一直盯着手上鱿鱼丝不敢放开的顾恩屹,浅浅舒了口气。刚刚他的那一瞬的低头,她的心又上下飘忽不定起来。他身上的温暖,就在那一瞬,就迅猛地包裹住她。速度之快,难以想象。
鱿鱼丝放下,顾恩屹拿过刚刚靳谦言放下来的牛奶瓶,打开,又是一大口。心情急需平复。借着牛奶瓶的冰凉,顾恩屹用被凉透的手敷上脸,冷冻着发烧的脸。
靳谦言两手端着杯子回来时看见的就是顾恩屹手撑在茶几上,跪在地毯上,抱着脸发呆,盯着背景墙一动不动的。
一瞧这姿势,可把靳谦言给紧张的头发都飞起来了。
“哎!你怎么回事,膝盖好了吗?啊?这样跪在桌子边上,是不疼了就全然不管了?”隔着三米远,靳谦言就着急地嚷嚷起来了。太生气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这架势特别像医院里医生教训病人以及病人家属时候的态度,比如,哎,你们怎么回事?不要命了是吧?讲了几遍,这xx不能,偏要对着干,出事了又······
被突然这么一通乱说的顾恩屹,回过头,捧着脸,满脸的震惊看向已经到自己眼前的靳谦言。她跪在桌子上?有吗?想着,顾恩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明明是蹲着的呀~怎么到他眼里,就成跪地上了呢?就挨着桌子腿一点点而已。
靳谦言将水杯往桌上一放,就弯腰作势要把“跪”着的顾恩屹抱起来。手都伸到顾恩屹的膝盖底下了,顾恩屹还没来得及解释她自己的清白,就一个腾空,被大力士给搬到了沙发上,就着屁股往上一墩,搞得她像个笑脸佛坐在沙发上。
做完这些的靳谦言,又把水杯往顾恩屹面前一放,“先喝水吧。热的。那牛奶太凉了。”起码喝水也是能够有饱腹的错觉。比吃这些零食要强。
迟早他得把她这些不良嗜好,给一一戒了。想着这些,靳谦言手伸着水杯,眼睛又扫向了桌上的那堆东西。隔空向那些妖媚笑脸着的小白脸传去寒光,用眼神杀死他们。
顾恩屹拿过靳谦言手中的水杯,手中的重量触感的消失,让靳谦言回了神,收回很不友好,带有极强妒忌的眼神,看着握着水杯咕噜的顾恩屹。自己也顺带着拿了水杯,喝了起来。
哎呀,口真是干。一杯水一会儿就见了底,顾恩屹手指擦了擦唇畔周围的水。身子刚要朝前倾,伸长了胳膊,想要隔空把水杯给放回去。靳谦言就打住了她。将水杯给夺了回去。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