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板的顾恩屹朝着靳谦言的地方走过去,可越靠近,越感受到一团莫名的火在她上半身左右来回飘,注意,是火,不是冷意,冷风,啊,这种感觉,竟然会让走着的顾恩屹感到口干舌燥,禁不住伸出小舌舔了舔干枯的嘴唇。
“嗯哼~”靳谦言看着那红舌,嗓子一哑,喉结滚了滚,一股火气从下往上升,直冲大脑,睚眦像要破开。赶紧转了转脸,收起那炽热的目光,充血的眼球,看向了一旁的床脚。
顾恩屹还是没有发现靳谦言的窘态,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上,两腿放上去,白花花的腿在靳谦言的眼周晃来晃去,这下子,人反应起更大了。
靳谦言一个劲儿地吞咽着口水,试图憋住那团不断上涌的火气。耳根,脸庞,就连手臂都已经发红了。
“喂!靳谦言。今晚上你睡哪儿?”这个问题是很严肃的,虽然两人有过身体的碰触,但那还没有翻越底线,那道最后的防线还没有冲破。两人之间的亲热只涉于唇齿之间。小手牵一牵啊,腿稍稍碰一下。胳膊你搀着我,我挽着你。就仅此而已。
靳谦言被顾恩屹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他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回家开始到现在。
在他心里,两人已经在一块有了两次的同床而眠的经历,这次应该也就是这样啊。他睡哪?这房间一没有沙发,二没有多余的棉被。地暖也没有,只有老空调呜呜呜地转来转去。空调外机的声音都很大。
别的房间的空调都已经换了,就他这间没有。靳爷爷名为,节约资源,开源节流,时时刻刻都要有一颗节俭之心,不必要的就不必要。
装新空调给靳谦言的房间,在他看来就是不必要,铺张浪费的事儿。其实私心,还有点对孙子很少回来故意的找别扭“小”惩罚。
顾恩屹直着腿坐床上等着靳谦言的回答,却迟迟得不来音讯,让她这紧张,波澜起伏的心又再次荡了起来。
这问题现在隔靳谦言这,也开始变得犹犹豫豫,支吾其词了。今晚上,不会真会摊上那事吧。
其实顾恩屹也不是说很排斥,抗拒,但这小心脏就是狂蹦乱跳,紧张得很呐。靳谦言这人,她是认定了。重重生死考验,毫无疑问,他做的一点纰漏都没有。甚至给了她和她家人很多的帮助。靳谦言绝对可以荣膺g市好男人榜首了。
额,虽然,她俩还没成夫妻。但是这关系,算是板上钉钉了吧。反正她心里是这样想的,就是不知道靳谦言心里又做怎样的打算了。
此时还望着床脚的靳谦言哪里会想到,短短时间里,顾恩屹已经奔到了好男人那一块。要是靳谦言知道,顾恩屹心里对他是如此的肯定,在意,拿着老公的标准扣着他,那估计现在第一反应就是不遗余力的扑倒,再扑倒。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扑倒顾恩屹。最快的速度,坐实顾恩屹的心中所想。这是最快捷直接的办法。
靳谦言内心已经想这件事想了很久了。认准的人就是不会改变。
这一点,他也是很倔的。死心眼,这样说,不为过。眼镜蛇般歹毒,盯准了就不会放。这样会不会形容地冷血残暴了?
算了,就这样吧。就是锁定顾恩屹了,谁让她自己撞进来了的。吃她这件事,早晚都是肯定的。
但……
既然是早晚的事,那为啥不可以就是今晚呢?靳谦言思绪放得越来越开,越来越广,身体反应也已经快到了临界点。
啊!他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顾恩屹。你怕不怕?”靳谦言啪地一下坐到了床上,与顾恩屹隔了半年远。他现在很庆幸,这床还蛮宽的。大尺度,kingsize还是有道理的。口里冲出了这个问题,似一杆炮竹冲天落到了顾恩屹的身上。
“啊?怕?”怕什么?顾恩屹神经本来就够紧绷了,这个“怕”可以说是折断了顾恩屹受伤的翅膀,呦地一下,掉了下来。她神色,身体动作无一不在显示着她内心的惊扰,惶恐,不安。
身子也因为这个瘫软了下来。半坐着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晃。她的身后没有支撑物。双手紧抓着粉色床单,小白兔似的红眼睛看向了靳谦言。
好吧。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靳谦言也不再吞吐支吾了。是个男人就该勇于向自己的女人示爱。身体防线,这是彻底霸占女人的心思的最关键的一步。张爱玲曾说,vigina是直通女人身心的最直接的办法。话说的粗俗鄙夷了,但现实确实是这样。女人情感动物,身体的敏感带动心的怦动。
“恩屹啊。我,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彻底的。”靳谦言结巴了一下,握紧拳头,转过脸,看向了身侧的顾恩屹。一双眼睛紧张地看着顾恩屹。手也渐渐转向了床单。朝着顾恩屹移动。
“什么?你……你,说啥?”靳谦言这直白的话让顾恩屹大惊失色,直着的腿都要弯起来了。
“啊~”果然,没克制住身体的冲动,顾恩屹受伤的膝盖在惊慌失措下,曲了起来,甚至可以说是大幅度了。整个膝盖成小于30°的锐角弯曲。
“怎么样?还好吗?”靳谦言心里满打着的算盘,鼓起的勇气,决心因为顾恩屹的这一声轰然崩塌,紧措不安地跑到了顾恩屹的身边。
“疼~”刚刚膝盖那一屈,让顾恩屹的腿实在抽痛得厉害。又是关节,神经密布,中枢感觉神经,周围感觉神经,兹兹兹地直涌心头。
“我看看吧。”靳谦言拉过顾恩屹的腿,隔着绷带看伤口感染情况。家里的医药箱里没有绷带,靳谦言不敢贸然将绷带拆开。只能看有没有脓液或者血液渗出。
“还好啊。”靳谦言盯着顾恩屹的腿看了很久,发现绷带上并没有发现其他异物。
“哦(⊙o⊙)是吗?”顾恩屹睁开眼睛,顺着靳谦言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膝盖,一看果然啥事都没有。动了动腿,好像又不疼了。就刚刚那一瞬的事儿?
靳谦言听顾恩屹这疑惑的声音,目光从膝盖移到了顾恩屹的脸。
这丫,脸色都没变。疼个毛线啊疼。
“你很怕?”靳谦言看着顾恩屹的脸,脸上了还带着先前紧张的汗珠。他想了很多,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顾恩屹很怕。紧张,畏惧,导致感觉神经敏感。稍微一点痛意,就会被放大无数倍。
这话一说,顾恩屹抱着脚,怔愣了。她是因为怕吗?“我,我,我不怕啊!”顾恩屹性格倔,好胜,这种事心里就算怕,嘴上也不肯放过。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她。
这撑着脖子,胡说八道的本领,让靳谦言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丫,还真是应了她名字里的“屹”字。屹立不倒啊,顾恩屹。
咚咚咚!
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靳谦言从床上爬下来,赤着脚跑到门口去开门。顾恩屹则迅速地将床上摆好的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身子缩了进去,把整个身子都盖住,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靳谦言打开门,但顾虑到顾恩屹,只开了一条小缝,伸了个脑袋出去。
外面站着的人正是靳奶奶。
时时刻刻关注着曾孙的孕育成长。
“谦言啊。那个,需要奶奶干点啥吗?”靳奶奶扶了扶鼻根上有些松垮下来的老花镜,带着极其“和蔼慈祥”的笑容,神秘兮兮地问着靳谦言。
“……”
“呃,乖孙子。奶奶吧。觉得这个你可能需要。特别是恩屹哦。”靳奶奶从背后拖出一个神秘的盒子,笑嘻嘻地耸动着肩,递到了靳谦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