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几点重点。第一,消毒先用碘伏,再用酒精。碘伏消毒效果更好,但是容易让伤口染色,用酒精是褪掉碘伏的色。第二,从外向内打圈朝伤口移动,最后才是伤口中心。第三,纱布。嗯~纱布没什么好说的。暂时就这两点。”靳老师授课完毕。
鼓掌!
“听明白没?”说完了,顾恩屹没啥反应,靳谦言担心是不是自己刚刚没讲清楚,顾恩屹懵了。
“嗯。懂了!”顾恩屹点了点头。靳谦言结束得太快,她听他这舒服的声音还没听够呢。
“糟了,我忘了一个~”靳谦言掀开顾恩屹的衣袖,顿住手,脸上的颜色变得难以描述。
“怎么?”顾恩屹看着靳谦言这像是面露难色,哽住了啥似的难受样子,疑惑地问道。这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啊。能有什么忘的?
“你后背的伤怎么办?我走了谁给你换?你这自己够不着啊。”靳谦言为这有些头痛。这别人给她换,他不放心。她自己换,他都不放心,更别说他不认识的陌生人了。
顾恩屹被这话说的,干咳了声,脸又开始发烧了,刚刚靳谦言那句“我走了谁给你换啊”说的超级自然,他怎么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会觉得她会让他给换后背的纱布呢。
“你给我换后背的纱布?”顾恩屹带着试探性地问着已经着手在接胳膊上纱布条的靳谦言。
“对啊。不然谁给你换。你觉得你一有男朋友的人,露出后背给外人看,合适吗?嗯~”靳谦言拖着尾音,抬头看向顾恩屹。
“嗯哼~你还不是外人~”顾恩屹嘴里小声念叨了句。这晋升成男朋友了,靳谦言咋就能把“外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把他自己排除在外。
“嗯?”靳谦言看着顾恩屹小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没发出声,疑惑地问道。
“嗯?没什么啊!”顾恩屹装作无辜中枪地回道。这话要被靳谦言知道了,后果鬼知道会是什么,反正下场一定不会是好的。
没多久,靳谦言把顾恩屹胳膊上的伤给换好了。然后,半蹲在地上,直愣愣地盯着顾恩屹,眼睛里带着邪魅。坏意。
顾恩屹被靳谦言这露骨的眼神看的面红心跳,她知道靳谦言这是等着她掀衣服,露肉呢。男人果然都一个样,看见中意的“肉”就移不开眼,这时候怕是热血沸腾,心潮澎湃。血液里的兴奋因子急速叫嚣。
但是靳谦言那句话说的很对,后背这伤口,她的确够不着。但是这块老是痒疼痒疼的,怕是最有可能化脓的。后背流汗最严重。
无奈,不想遂了靳谦言的意,但又不得不屈服。顾恩屹在靳谦言的不怀好意的打量下转过身,朝着窗户那边,撩起衣服。一直撩到剑突。
靳谦言看着这突然一下就呈现在眼前的白皙,倒不好意思起来了,红了红脸,垂着头,避开晃着眼睛的雪白,手里蘸着棉球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拿着棉球,靳谦言屏住呼吸,用劲全身气力,将注意力集中,只盯住受伤的那一块。别地方,眼睛完全不斜一下。绑好纱布,靳谦言自己用手将顾恩屹的衣服拉了下来。
“好了。”靳谦言说话的声音带着点嘶哑,就像是吸烟过后的那种迷烟嗓。很sexy!带着**的味道。
顾恩屹看着自己已经盖住身体的衣服,垂着头,这时候她的脸上已经不是红色了,而是火色了。这换药的短时间,对靳谦言是磨炼,对她也是,她自己身体在被靳谦言的手触到的那一瞬,忍不住颤了颤,身体本能的反应。他指尖的热度带着酒精的凉意一同注入她的身体,冰火交加,那种感觉,竟然让她上瘾。她喜欢这种冰火交加的感觉。酒精很凉,尤其是在冷气的吹拂下,变得冰凉,靳谦言的指尖很热,熔化骨子的热。
顾恩屹迟迟不肯转过身,气氛刹那陷入尴尬,暧昧的尴尬。靳谦言半蹲在地上不敢动,他能说他刚刚那一眼就起反应了吗?听起来太夸张,可事实就是这样。靳谦言一直以为自己不是那种重**的人,可现在看来,现实不是那么回事,他想多了,自己也不过是俗人罢了。
“那个,我出去喝点水。”靳谦言蹲地上也久了,腿都僵麻了,可顾恩屹也不肯转过来,出声,最终还是靳谦言打破僵局,站起来朝外走了出去。
靳谦言出去了带上门,听到关门声,顾恩屹才转过身来,在床上滚来滚去,生无可奈地捂着自己的脸大口呼气。简直了。顾恩屹都要羞死了,竟然这么轻易就被撩得入了迷。就指尖的触碰而已,啥都没干,她反应就这么大。这,以后,要进一步了,她不得,心跳过快,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