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三，你呢？”

“大二。”

……

大约七八分钟，一个瘦小灵活的小青年从门口进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阿哲，你带这个客人去看原石。”那姑娘吩咐那个小青年。两人交流半天，连名字也忘记告诉对方。其实黄莺不是忘记了，只是交浅不必言深，哪有见个人随便聊几句就告知大名的。

黄莺跟那姑娘告别，跟着那个小青年离开。

约步行了四五百米的来到一条巷子里，然后钻进一座小院子。

进门就听见不少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闹腾。

有人背着手臂沉下心思正在探察原石，有人在外面等待原石切割，有人在跟同伴分析着原石的外观特征，推论是否能开出玉的可能性，屋内屋外都很热闹。

黄莺嘴角啜上了笑意，抑制不住兴奋立刻走过去。

起初赌石是为了挣钱买药材，如今却是一看见晶莹漂亮的玉石就隐隐激动，说是不赌了怕遇上意外，可今天无意中遇上，却又忍不住参与。这是自己跟赌石的缘份么？

感知，再感知，一趟过去，选中三块体积不太的原石，据介绍全是来自新疆南面昆仑山区的矿脉。黄莺留下巴掌大的约一斤多重的一块没有切开，反正圆润的石头就像个大一点的鹅蛋，不是很大，拿在手上跟玩似的。另外两块开出一块乳黄色的乒乓球大小的玉还有一块更小的金丝玉，黄莺都没有卖掉。

为什么不卖呢？不是因为两块玉品级差不值钱，而是因为东西小携带方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晚上她要跟王志杰和他爸吃饭，初次见面，如果他爸认为是长辈见小辈，给儿子面子送黄莺什么礼品，那么黄莺就拿块玉石回赠，反正不让人家小瞧了。

不贪不厌，不怒不嗔，不骄不躁，不卑不亢，面对那种掌控一个大集团、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老板，首先自己就不能看轻自己，后面才能争取别人的尊重。因为自己年轻、无权无势，也许人家不愿意跟自己平等地交流耐心的谈话，但是输人不输阵，强者皆自强，双方差距巨大又如何！绝不让人践踏了自己的尊严。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人家根本视自己为蝼蚁，只是担心儿子才想跟自己简单地见个面说两句而已，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担心。

阴天，半空云层浓密。看不出昨晚有一夜浇灌的雨水，太阳躲在云层后面怎么也不冒头。不到六点钟，天色开始变得有些昏暗。

黄莺眼看天色渐暗，王志杰却还没打电话来。她郁郁不乐地已经不想再在街上流连了，主动打过去。

“志杰，你说好的晚饭呢？”心里有点不快，难道他早上只是嘴巴上说说的，其实早给忘了？

“黄莺，抱歉！……晚饭我已经订好了，还在上次那家酒店。现在就过去接你……你等等。”王志杰在电话里口气有点急切，言语断断续续的跟平日的清冷淡定截然不同。也不知道他白天里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请朋友吃顿饭这么一件小事居然就让他性格大变。

黄莺从他的几句话中猜测出一些东西，心里面顿时沉静了：“好啦，你不用到我住的地方接我，我还在街上呢，坐车很方便。你在酒店那边等我就可以了。”

“好！恭候大驾。”王志杰口气也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