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的。姑娘有事可以吩咐小的。”小二还算利索的出去了。
安秋莹皱眉,长得漂亮有时候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这里高手横行啊,她要不要考虑去学个武功什么的防身?
想到这儿便又想到那个妖孽,他好像很厉害啊!
嗤,自己在想什么,难不成还拜他为师?
吃过饭的安秋莹满意了,随意洗漱了便合衣躺上床,由于身心疲惫,她没有多久便睡着了。
这里夜晚很安静,静的仿佛天地万物都静止了,镇上的街道人烟稀少,只有一个打更人在寂静的道路上巡视。
此时客栈的一个房间内,隐约能看见昏暗的灯光。
“主子,信已传出,很快他们就能抵达。”
长平低语。
凤陵瑄揉了揉鼻梁,掩饰住了眸里散发的蚀骨冷意,“查清楚了吗?”
长平感知主子周身的阴冷,越发恭敬道“是,的确是他。”
“呵,看来是让他活太久了。”
闭上眸子,手指轻扣桌面,漫不经心的说着让人胆颤的话。
“还有件事,主子。”
凤陵瑄没有吱声,长平看了看他,道“阳帝给您指了一门亲事,两个月后完婚。”
睁开眼,神情有些玩味,终于还是忍不住将手伸过来了?
“谁家的?”
“回主子,安以哲之女。”长平又道,“要拒绝吗?”
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带着镇定自若,带着神采飞扬,还有她身上淡淡的牡丹香。
画面也只是一闪而过,“呵,不用了。”
长平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笑,他只听吩咐,“是。”
忽而想到了什么,“主子,那女子?”
天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内心多忐忑,主子从未留过隐患。
“派人找到她的人,带到这儿。”
凤陵瑄突然觉得自己很好心。
“是。”
虽然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起了恻隐之心,但是他的确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
“小姐,小姐!呜呜呜…”安秋莹被绿莺的声音哭醒。
“绿莺?绿莺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吧?”她看到绿莺所有的睡意都没有了,赶紧起身拉着她看了又看,“有没有受伤?啊?”
“小,小姐,绿莺没事,小姐呢?绿莺没保护好小姐,呜呜呜…”绿莺抱住她带着哭腔道。
“我没事,绿莺,你担心死我了,我还在想我要怎么找你呢,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轻轻拍了拍绿莺的背安抚她,她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的?”
绿莺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说,“小姐,奴,奴婢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和,裴,裴总管在一起,他问我小姐你呢,可是,奴婢,奴婢只看见,只看见一个影子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呜呜…好害怕小姐出事,不然奴婢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安秋莹拿了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暗叹,这丫头没经历过什么风浪,遇到事就六神无主了。
她语气轻柔道,“别哭啦绿莺,没事了啊,接下来呢?这么说裴总管和你在一起了?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绿莺逐渐稳定了情绪,她这一天过得倍感煎熬,只恨自己没保护好小姐。
“裴总管在外面等候呢,奴婢先进来看看是不是小姐。我们不知道小姐在哪儿,裴总管就带着我们走官道连夜赶到镇子上,还没有办法找小姐呢,有两个蒙面黑子人突然出现,告诉我们你在这里,就带着我们来到这儿了。”
“黑衣人?人呢?”
不会是那个妖孽吧?他有那么好心吗?安秋莹腹诽。
“不知道呢,他们带我们来这儿就离开了,来去都悄无声息的,我们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那俩人就消失了,太诡异了。”绿莺拍拍胸脯道。
看来还真是那妖孽的人,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走出门到隔壁去,敲了敲门没人应。
她推开门,空荡的房间里哪里还有人?
安秋莹惊讶,他都走了?速度真快,她自嘲的笑了笑,她还担心被灭口呢。
退出房间,她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罢了,就当自己遇到了一个怪人吧,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
“二小姐。”
裴正惊讶,看着从房间里冲出来的安秋莹打开了隔壁的房间,默默又从里面出来,她在干什么?
“裴总管动作挺快。”安秋莹面无表情道,不是没看到裴正的表情,这是当她抽疯?
最好是当她真疯,就不用嫁给什么劳什子王爷,不用去勾心斗角,不用为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自己去奉献重生的第二次生命…
她此刻烦躁的很,看着这只狐狸就更讨厌了。
莫名受了讽刺的裴大总管以为是二小姐在怪自己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想着她回京后在告自己的状还不如自己先承认错误。
于是他低头惭愧道,“老奴该死,没保护好二小姐让您受惊了,小姐放心,回京后奴才一定如实禀告老爷,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撇了撇嘴,真是一只又奸又滑的老狐狸,她完好无损的他能受什么责罚,她不过是个工具,是颗棋子,他那便宜爹最多骂几句,打罚他?当她傻呢?
说好听的谁不会,“不用了,裴总管尽力了,我既然没事,此事就不用再说与爹听了。”
“二小姐仁善,奴才定好好保护小姐,绝不再让小姐受惊。可是,这绑走小姐的人……”
“并没有人绑我,不过是误会。”
“呃,小姐既然都这样说,那我们便继续启程?”横竖小姐都没有大碍,自己何必惹麻烦,看那天的场景,不是一般人啊…
安秋莹点头,不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