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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血色县城

跟随李娜娜的36名执法队战士本来对于来县城侦查心怀忐忑,这里虽然留下了她们青春年少、合家欢聚的美好记忆,但更多的是近日家破人亡、人格尽丧的痛苦回忆。如果是太平时期,她们恐怕还深陷在悲伤之中,更加不会愿意再来此地的。但世界大战灭世,作为松岭村执法队员,必须服从命令。而且对于残余的铁血会歹徒,她们也怀有刻骨仇恨,有机会报仇雪恨,自然会热血沸腾。不过,对于如何侦查,如何在铁骑会眼皮底下保护自己的安全,并收集到对执法队有价值的情报信息,大家心里都没有底,毕竟以前大家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现在发现李娜娜已经提前考虑到了大家的不足和顾虑,做好了针对性的应对方案,在安全有了基本保障的情况下,战士们对于完成侦查任务都充满了信心。

众人徒步行进到上次与汪凡遥望县城城关的山坡处,李娜娜招呼大家猫腰前行到了山坡顶端。李娜娜放开灵觉,发现城关位置已经没有人进出,但有12名光头赤膊大汉端着冲锋枪站在那里,距离他们500米位置,已经堆满了整整2座尸山,绝大部分死者明显失血过多而亡,而且都没有心脏,但尸山下面却没有多少血迹,这些无辜者被杀的现场应该不在这里。

根据之前逃出城的村民介绍,预计其他四个出城关口都有类似情况。想了想,李娜娜决定暂时不打草惊蛇,按照原定部署,招呼大家三人一组,避开城关位置,绕道从其他地方偷偷进城。李娜娜自己则留下一个三人小组,暂时陪自己留在这里观察,待天黑再进城。

炙热的太阳缓缓西斜,血色的晚霞在映红了死寂的县城后,终于一头坠落到西边的天际。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流逝,留在山坡侦查的四人怒火却在不断积累,李娜娜通过通讯玉佩看了时间,短短1个小时,从县城就出来了四批铁骑会送尸体的凶徒,差不多一刻钟一次,每次两名光头大汉用一辆大卡车,拖出1卡车毫无血色、失去心脏的尸体,像倾倒垃圾一样,倾倒在两堆尸体山上。如果不是想起此行至关重要,责任重大,李娜娜早就带着四位战士把这批毫无人性的畜生统统打死了。

当夜幕终于全部笼罩住这方天际,李娜娜一挥手,带着三名队员避开了城关铁骑会站岗凶徒的视角后,偷偷溜进了城。

和平时期,晚上七点钟本应是县城里最为热闹的时刻,印象中,一些大妈大娘最喜欢在此时到街边或者小广场上跳扇子舞,或者扭秧歌,或者跳最流行的广场舞;年轻的姑娘小伙们也最喜欢此时此刻出来转转,散散步,聊聊天,喝喝茶。但此时此刻,除了死寂的楼房,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走动。作为过去县局里管过户籍的警察,李娜娜记得县城里有52万常住人口的,考虑很多人春节回家过年,加上流动人口,整个县城正常应该有55万人口才对。可是世界大战灭世后,短短一周时间,竟然变得如此空旷?人都去哪里了?

跟李娜娜一起的三人,一个叫李春燕,一个叫陈美丽,一个叫张祁萍,世界大战灭世前正好就相互认识,虽然算不上熟悉,但共同的苦难遭遇,让她们很自然的组合到了一个战斗小组,选择这个位置进城,是因为她们三个之前的家就在这里的一栋楼房里,对这附近的地形和建筑都很熟悉。

四人顺利潜入进城,发现情况不对后,李春燕立即领着大家沿着墙角,飞快的冲进了自己家所在的7层高居民楼房。一楼、二楼四户人家的门都洞开着,散乱的家具、满地的血迹预示李春燕打小熟悉的四位邻居,已经家破人亡了;三楼是李春燕的家,父母在上次铁血会歹徒破门而入时,为保护李春燕都惨死了,看到依然死不瞑目的父母,李春燕的双手都握紧了,嘴唇紧闭,一丝血迹无声的从嘴角流出。李娜娜三人都双眼含泪,无声哭泣,感同身受。

半晌,李春燕放松了自己的双手,温柔异常的抱起了母亲放到卧室床上,然后又抱起父亲并排放好,轻轻的抚合了二老圆登的双眼,然后沉重地磕了九个响头,心中默念,父亲、母亲,女儿被好心的汪凡村长、李娜娜队长救了,亲手杀死了冲进我们家的两名铁血会歹徒,这两天,我们还会彻底剿灭残余的铁血会歹徒,待报完这血仇后,我再过来为二老守灵,安葬二老,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

随后,李娜娜也带着另外两名队员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华夏人的传统,人死为大,战友父母更值得敬重。李春燕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回敬。

四人一言不发的走出了李春燕的家门,住对门的邻居家也一样,没有了人迹,不知道是上次一起遭了难,还是最近遭的难。到了四楼、五楼,也跟一楼二楼一样门破人忘;正当李春燕以为六楼七楼也一样时,没有想到,竟然看到四家住户都门户紧闭。印象中六楼住的是一名姓刘的退休老人,一家三代同堂,有7个人住在六楼对门对户,七楼是两家,一家是年前新婚的马姓夫妇,另外一家是张姨一家三口,张姨是跟李春燕母亲一起在县自来水公司上班的同事。

想了想,李春燕悄悄的来到七楼张姨家,敲响了房门,并低沉的喊道:“张姨,我是三楼的小燕子,你在家吗?”

“小燕子?真是你?”听到李春燕叫门后,对门的马姓夫妇与张姨一家几乎同时打开了门。李娜娜的灵觉中,这两家都有人在,听到刚才她们上楼的声音时,就紧张异常的把耳朵贴到了大门上。听到李春燕熟悉的声音后,便同时打开了门,发现跟在李春燕后面陌生的三人后,都有点紧张,要不是知道铁血会和铁骑会都是光头大汉,她们三位陌生女孩子突然跟在李春燕后面,会让这俩人更加紧张。

那位李春燕叫张姨的四十多岁女子最先开口:“小燕子,我们看你家破了,父母被铁血会的歹徒杀了,以为你也出了问题,好在老天保佑,你还好。”

“张姨,这是我在松岭村的三位朋友,是她们救了我。”感受到了张姨话语中的关切之情,李春燕两眼有点湿润的说道。

听小燕子说是朋友后,张姨立即把四人让进了屋,对门的那位女子也跟着进来了。李娜娜打量了一下,这家还算齐整,地上没有血迹,但恐怕也出了事情,要不这种时候两家怎么只有两个女人。

在之后李春燕与张姨相互的哭诉中,一幅更加贴身的血幕展现在几人面前。张姨的老公和儿子,对门女子的马姓新郎都在上街时被铁骑会的人抓走了,生死未卜。县城里在世界大战灭世当天就停水了,他们居住在七楼,不得不经常到河边去打水。人不吃东西可以坚持十来天,但人不喝水一天都坚持不了。

刚开始两三天还好,因为铁血会控制县城时,只抢女人和金银珠宝,男人们到河边去打水,都能够平平安安回来,但自从三天前,铁血会变成铁骑会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张姨的老公出去打水没有回来,之后,张姨的儿子出去打听消息,刚开始倒是了解一些传言,说是铁骑会抓壮丁,找人干活,以为没有什么问题;但后来才知道,招进铁骑会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都是被杀死后抬到一辆卡车运出城去了。再之后,就是前天,张姨的儿子和马姓新郎都在一次不得不出去打水的行动中失踪了,两家男人没有回来,知道外面世道惨烈的她们只有待在家里苦熬。

按照李娜娜的估计,这两家邻居家里的三位男人恐怕都凶多吉少了。但看着两位女人见到李春燕平安归来,对亲人平安回家满含希望的神色,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城关口见到的真相。

从两位女人断断续续的诉说中,李娜娜推测,铁骑会的老巢可能在县城的防空洞里,另外在这附近也有一个分据点,主要是抓人。可能因为这栋楼之前铁血会曾经抢过一轮,这两天倒是没有铁骑会凶徒专门跑到顶楼来抓人。可能铁骑会的凶徒们也知道,没有水的情况下,这些住在高楼的人迟早要下去送死的,便只是抓光附近住一楼二楼的住户。

这时,在李娜娜的灵觉中,六楼一户人家打开门,出来一个人偷偷的跑上来敲门,张姨听到是老刘师傅的声音后就开了门。看到李春燕后,老刘师傅也有点牵强的欣喜。从其随后的诉说中,李娜娜知道,这位老刘师傅一家7口已经有三口,两位儿子和大媳妇被抓走了后,才理解为什么刘师傅的神情一直悲戚。从刘师傅沙哑的声音中,李娜娜也知道了,铁骑会有上百号凶徒拿着枪,一天二十四小时沿河边巡逻,发现有人偷偷打水,立即就抓回其在县城防空洞的总部里,敢于反抗者,都被当场打死、打伤了,他的一位儿子就是被铁骑会的人当场重伤拖走的,现在估计凶多吉少。

看着三人干涸的嘴唇,虚弱的神情,李春燕抬头望了一眼李娜娜,见李娜娜点了点头,立即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六瓶矿泉水,还有六颗强身丹,分别递给了三位邻居,给了老刘师傅四瓶水和四颗强身丹,让他分给自己在家的儿媳妇和两个小孙子。并告诉她们这个丹药是强身丹,可以大幅度提高抵抗核变辐射和各种病毒感染的能力,有利于提高身体素质,是松岭村研制的特效药。

李娜娜发现,李春燕这三位邻居品性都非常不错,拿着李春燕送到手中的矿泉水,明显真心推辞了好几次,至于从来没有见过的丹药,倒是立即毫无顾忌的每人当场吞服了下去。在她们眼中,这些丹药的价值说得再好,也远远低于一瓶矿泉水的价值,因为他们的亲人就是因为一点点水失踪的,很可能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李春燕也体会到了其中的辛酸,见李娜娜肯定的点了点头,并竖起两根手指。李春燕立即告诉了三位老邻居有关松岭村的信息,并拿出了《松岭村村民公约》和《松岭村集体财产制度》,欢迎她们加入松岭村,她们今天提供的信息,每人都可以获得松岭村的2000积分。说完李春燕当场拿出三张印有2000积分字样的卡片纸,分别递给了三人。卡片纸上面有荷花做的特殊标志,别人是假冒不了的。

望着三位邻居有点狐疑的样子,李春燕补充说道,如果三位不愿意去松岭村,可以凭这2000积分的卡片,随时到松岭村兑换到2000公斤粮食。如果愿意到松岭村跟她一起生活的话,老刘师傅和他的两个不到十岁的孙子还可以享受到松岭村民的普惠性补贴,衣食无忧。如果是过去和平时期,李春燕如此说法,这三位邻居恐怕会把她当骗子,骂她骗人竟然骗到老邻居头上了。但最近,县城里幸存的居民或多或少听到过松岭村安全可靠的传说,都梦想能逃出县城这个悲惨世界,加上李春燕刚刚给她们服用的丹药好像一下次让她们虚弱不堪的身子骨充满了力量,而且最关键的是,李春燕硬塞到她们手里的矿泉水。这个现在在县城,一瓶水几乎就是一条命呀。

三人立即答应加入松岭村,只是都希望等家里亲人回来后一起过去,到时希望李春燕收留她们。李春燕和李娜娜都当即点头承诺,随时欢迎她们的到来。得到李春燕的保证后,老刘师傅立即匆匆忙忙下了楼,嘴里心疼万分的念叨着,家里的二位小孙子可是有一整天没有喝到一滴水了,似乎丝毫没有想到自己两天没有喝一滴水了。

李娜娜与三位队员对视一眼后,便立即退出了张姨的家。李春燕坚辞了张姨挽留的意思,表示需要尽快摸清铁骑会的情况,早日让这些凶徒付出代价。让马姓邻居的新娘既是羡慕,又是惭愧。在她的印象中,李春燕一直是一位在校读书的文弱大学生,平时还听李春燕的母亲说过,这个小姑娘从不进厨房门的,每次杀鸡都会吓得要死,根本没有想到经历短暂的家破人亡后,会拥有如此勇气,竟然要与那些凶狠异常的铁骑会汉子放对。

四人先是一路小心翼翼的摸到河边,确认了铁骑会在祁水河两岸的布防情况,跟老刘师傅反应的情报基本对得上,铁骑会晚上在河边有8个巡逻队,每个巡逻队伍分别有16人,县城沿河两边,每隔1公里左右分开巡逻。

然后,根据李春燕三人对附近地形的了解和推测,她们很快摸清了铁骑会附近的分据点位置,那里本来是一栋商业大厦,和平时期县城百姓最喜欢闲逛的所在。在李娜娜的灵觉中,现在里面聚集了大约200名持有枪械的铁骑会凶徒,关押着800多名无辜百姓;李娜娜本想就此退出,但突然感觉自己的灵觉中有点异常,发现最顶上的三间房子里,一个光头大汉,身高3米,正在津津有味的啃着什么,仔细感应,发现那竟然是一颗人的心脏!让见惯血腥的李娜娜心神波动了一下,当时那光头大汉似乎有点疑惑的样子,往李娜娜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房间门紧闭,便继续啃起手里的心脏来。李娜娜又仔细感应了另外两间房子,发现里面分别有1个2米高的光头大汉,分别抓住一个人的脖子在吸血,跟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只是被吸血的人没有露出舒爽的表情,反而痛苦异常的在挣扎。

李娜娜又仔细感应了其余地方,发现还有十多个房间,一些铁骑会的歹徒在强奸或者虐待一些无辜的百姓,跟上次在粮食基地发生的惨剧类似。

咬咬牙,定定神,李娜娜带着三位队员退了下来。转到一间无人的房间里后,想了想,李娜娜还是把刚刚侦查到的信息都发给了汪凡,包括在城关的所见所闻,包括听李春燕三位邻居的哭诉,包括祁水河边铁骑会巡逻凶徒兵力部署,包括这个铁骑会分据点正在发生的人间惨剧,包括把李娜娜自己的推测,就是刚才那位3米光头大汉,似乎感应到了她灵觉的事情,她感觉,包括这个三米大汉在内的三人可能都受核变辐射发生了变异,铁骑会实力变强了,分据点都有3米高的光头据守。建议汪凡,如果可以,尽快带领松岭村执法队过来,越早消灭这些毫无人性的凶徒可能越好。李娜娜告诉汪凡,自己计划带领三人,继续到铁骑会总部去进一步侦查。

发完信息后,看见汪凡回复认可的意见,李娜娜就带着三人,猫着腰向县城防空洞方向潜伏过去,那个防空洞,李娜娜作为曾经的警察,进去过三次,最为熟悉。路上,见李春燕她们有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李娜娜心头暗笑,她们肯定在好奇自己的通讯玉佩。发短信,早几天和平时期,是每个老百姓都可以利用手机轻松做到的,但世界大战灭世后,受电磁波和核变辐射影响,加上众多通讯卫星和光缆线路被摧毁,所有的手机已经失效了。发短信,远距离联络通讯,在世间上已经成为传说了。不过这个通讯玉佩关系到青木宗的秘密,是汪凡交代要绝对保密的,便慎重的交代她们三个:“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这些暂时不能告诉你们,你们要把自己看到的都烂在心里,回去后也不得对任何其他人提起,否则以违反执法队战时纪律论处。”搞得三位女战士只能一直蒙头潜行。直到李娜娜灵觉中感应到前方的县城防空洞,四人才停了下来。

视野中,防空洞前的空旷广场挤满了人和车,一排县城百姓被铁骑会成员用枪压着往防空洞里缓缓挪移,另外停着四辆大卡车,不时有人从防空洞里面拖出一具失去心脏和全身血液的尸体,看来这就是城关附近尸山的来源之地。

李娜娜的灵觉随着人群往防空洞内延伸,延伸,突然,被一个巨大的血池惊呆了,印象中那是地下指挥部,起码有500平方米的空间,但现在却成了一个血池,上面漂浮着无数的心形物体,一个起码有5米高的光头赤身大汉,正在血池里畅游,不时停下来,抓起心形物体啃几口。待李娜娜感应到那是人类心脏时,灵觉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位光头赤身大汉立即发现了她,警觉地飞起,二话不说就往李娜娜的所在的方向奔袭而来。

“坏了,被发现了。”李娜娜立即招呼三位战士撤退,灵觉中发现追来的大汉速度飞快,跟自己差不多时,低吼道:

“李春燕,你们赶紧分开,找地方潜伏起来,我去引开她们”。

李春燕三人坚决不同意,说不能丢下自己的长官,何况还是自己三人的救命恩人,直到李娜娜告诉她们,自己的速度照顾她们三人肯定会被追上的,但如果只是一个人反而没事,并命令她们三人必须立即与自己分开,按照原定部署到老地方集合,四人这才各奔东西。

为了防止光头大汉追李春燕三人,看三人分开逃走后,李娜娜故意怒骂了一声:“你这该死的吸血魔鬼,有种过来跟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

那光头大汉听后大怒,立即就朝李娜娜猛追过来,那速度竟然小幅度超过了李娜娜,让李娜娜大惊失色。要知道自从把《明清决》修炼到第三级后,李娜娜奔跑的速度起码超过了平时十倍,本以为,在当今这种末法时代,除了汪凡以外,不可能有人追得上自己的。正当李娜娜全速逃命,刻意利用自己修炼《青藤盘丝功》大成,身子比较敏捷的优势,带着光头大汉在县城楼房间绕圈子时,却意外发现追得越来越近的光头大汉竟然突然不追了,而且心急火烧的掉头往县城防空洞方向回赶,李娜娜这才松了口气,暗自推测,应该是防空洞里面光头大汉很看重、又有心灵感应的东西出了问题。

静下心来,找了一间无人的房间躲好后,李娜娜赶紧通过通讯玉佩把有关情报发给了汪凡。汪凡看到这些情报后,立即把李娜娜臭骂了一通,说临行前还特意交代,要她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务,现在竟然搞得自己如此危险,是不是才离开半天,翅膀就硬了,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李娜娜知道汪凡是关心自己,被汪凡大骂了一通后,反而心里甜滋滋的回了一句:“主人,我错了,回去任凭主人责罚。”让汪凡气得老半天后,才回了一句:“我决定明天清早带队征战县城,你们都给我躲好了。”

李娜娜知道汪凡已经原谅自己,立即回复:“师兄,我明天早上跟侦查队员们一起,在上次我们观察城关的山坡后面等您和大部队。”

了解到铁骑会总部的情报好,李娜娜知道自己到县城的侦查任务算基本达成目标,虽然有点美中不足,打草惊蛇了,但依据松岭村执法队现有实力,完全可以打败铁骑会这些变异失去人性的凶徒。看看玉佩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李娜娜便找了一个无人看顾的小口子,偷偷溜出了县城,很快便来到与侦查队员们约会的地点。那里已经聚集了24名执法队侦查队员,正在紧张地商量着什么,看见李娜娜安全回归,李春燕她们都激动的跑了过来,抱住李娜娜,三人带着哭腔的说道,如果李娜娜再不回来,她们正打算杀回去,就算死了都心甘情愿。

搞得李娜娜既是感动,又是生气,立即严肃的说道:“大家的心意是好的,我个人表示感激,但作为执法队队长和本次侦查活动指挥官,我必须告诉大家,这种方式是错误的。临行前,我就交代过大家,务必以安全第一,你们如果就这样傻傻的杀进县城,与送死有什么分别?”

随后的半小时,又陆陆续续回来了4个组12名侦查队员,加上开始7个小组收集的情报,汇总11个侦查分队的情况后,李娜娜发现,她们查看的情况主要集中在铁血会的三个城关据点,祁水河边,与李娜娜这里了解的情况对接后,基本清楚了铁骑会的人员分布和基地情况:

一是铁骑会凶徒应该不到2000人,其中防空洞总部约500人,四个据点约1000人,祁水河边巡逻约300人,加上四个城关约100人。

二是铁骑会凶徒除了1名身高5米的变异头领外,还有4名3米高的变异凶徒,12名2米高的变异凶徒,其余近二千名凶徒自身实力跟普通人差不多,但人手一枪,威慑力不少。

虽然还有一个侦查分队没有返回,但根据开始光头大汉急急忙忙返回的信息推测,应该是那一个以大厨胡大山、原白水村胡铁军为一小队的侦查队员,在防空洞里搞出了很大的动静,让光头大汉以为自己中了调虎离山计。综合这些情报,李娜娜很快向汪凡提出了初步作战计划建议:

一是凌晨时分,执法队分五个小组集中发起突然攻击。

二是汪凡率领实力最强的执法队员负责攻击铁骑会总部。

三是李娜娜、白云与荷花各领一个小组攻击铁骑会分据点,另外安排几个战斗力较强的执法队员联合攻击一个铁骑会分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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