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皓抱着言景汐就蹲在原地,不是不想抱她去牀上躺着,二是怕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任何举动会刺激到此时的言景汐。
之前检查言景汐有往抑郁症发展的趋势,这段日子,他都小心照看着,偷偷的在喝的水里或者饭菜里加了些有助于安眠的东西,屋子里也熏着薰衣草香薰。就是想慢慢的缓和她的心理,不让她往抑郁症上发展。谁知这件事一刺激,情绪一激动,立马诱出潜在身体里的病根,心慌随之气闷,情绪激动到一个节点就会出现呼吸不畅。
“对不起,不应该瞒着你,我只是想送到孤儿院,然后中途转个站,给外界放个烟雾弹,然后再把孩子名正言顺的接回来住在这里,没有要送他走的意思。你相信我。”安佑皓一手搂着言景汐,一手轻抚她的背,助她缓和情绪。
“你还是介意他,不管你什么原因,有什么苦衷要兜这么一大圈,才能让他住在这里,说到底还是介意外界的看法,介意他的身份。”果然作为一名女性,将这蛮不讲理,多疑菜鸡的性格演绎的淋漓尽致。
“言言,你为什么不能静下心来好好交流?遇事不思考,以自己的思想去歪解别人的原意,这样不管不顾的炮仗一样的脾气对你身体没好处。”在这个时候,他不该训斥她,也不该给她讲这些大道理,可是这些话不得不说,她该掌控好自己的控制力。
心情平复了一会,没有之前那么激动,气也顺畅了,可是眼底的悲伤还是那般浓烈。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剩下的只是毫无生气,放弃了挣扎,放弃了质问,放弃了反抗。
“为什么?”说的很小声,心底所想,嘴角轻扯,发出的声音让你觉得好像说了什么,仔细一听,又没了。
“言言……”安佑皓隐约间听到她说话了,但是没能听清说了些什么。他没有直接问,怕是自己听错了,只能深情的唤一声言言。
“为什么?”缓缓开口,这次发出的声音足够让抱着自己的男人听清。
这个问题简直了。
“因为在乎你,所以希望你压制情绪,顾好自己的身体。”安佑皓自认为这个为什么是关于他的前一句。
“为什么?”言景汐继续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