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爆料的吧,嗯?那地方狗仔能轻易混进去,除非有人为他们打开方便之门,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我,这么想和我们金家挂上关系,你们家也算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女儿。我是该叫你心机女,腹黑女亦或是绿茶婊,嗯?’’美愿不置可否,那些狗仔记者她是知道的,只不过是顺其自然并未阻止罢了,或许心中压抑太久,潜意识想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吧。下巴上的力道渐渐松开,修长有力的手指泛着丝丝沁凉缓缓爬上了滚烫的红润脸颊,中指掠过太阳穴,心微微一滞,呼吸几不可闻,眼神不可自抑紧张的望进男人眼底,那里只有深不见底的浓黑幽暗,还有、、、、、深深的讽刺与鄙夷,头皮被扯得生疼,回过神来,美愿的头发已经被金琪轩拽在手中,用力往下拉,美愿不得不被迫再次抬头与之对视,眼中蓄满了晶莹与伤痛。
‘‘疼,琪轩哥哥,你轻点儿,很疼、、、、’’不敢叫他松手,因为知道金琪轩此人看似温文尔雅,温柔多情,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可独独对自己、、、、、骨子里是极其自尊自傲之人,所以得让他撒了气。
‘‘哼,东施效颦,你以为你模仿她,就是她了,谁给你的胆儿,谁给你的自信,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个事儿我一无所知,你和你爸爸为我没少花心思吧,那些个小明星,小模特儿都和你们脱不开关系吧,逢场作戏,你情我愿,我只是没放在心上,可有一个人,会永远刻在心里,但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你’’两人明明靠的如此贴近,男人的嘴唇凑近女人的耳际,吐出的话却如三九月天的霜寒冰冻刺骨,冷彻全身,美愿站立不稳,向后倒退两大步,背贴紧墙壁,恨不能镶嵌入缝,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失态的女人,心情甚佳,观赏了一会儿,举起左手递到美愿面前。
‘‘你的头发,你的东西,拿走’’又恢复了雅痞的坏笑,颤抖着手接过,攥在掌心,指甲镶入肉里,平复情绪,眉眼弯弯。
‘‘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我虽然不敢奢求你会爱我,但我是真的爱你,而且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不是吗?不管怎么样,我只是爱着你,有些事儿无法弥补,不能重来,也得看开,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未来,琪轩哥哥,我一直坚信,世上最伟大的是时间。’’说完转身开门走了出去,留给男人单薄却笔直坚定的背影。时间吗?为什么想到她,心还是会疼呢。
反手带紧房门,头仰的高高的,努力将眼泪逼回眼眶,面前是模糊的一片,抬手拭去眼角晶莹,捏捏鼻子,拍拍脸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最终、、、、、还是拉下嘴角面无表情的下楼,脚步有千斤重,心里其实是很难过的,可是、、、、可是要怎么办呢,真真是没办法阿,感情若是能控制,那就不是正常人了!听到动静,金母忙将洗了一半的西红柿递给荣妈,拿过湿巾擦了擦手,走至客厅看到美愿一人神思不属的下楼,朝楼上看了看‘‘这么快就聊完了?’’笑笑的问道。
‘‘伯母,我、、、、、、爸爸打电话让我回去,有事情和我商量,怕是不能陪你吃晚饭了,下次再陪您吧!’’极力保持语气平稳,扯出一抹微笑,手心攥的死紧,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的在这个和母亲一样的女人面前梗咽出声,怕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扑向那慈祥温暖的怀抱发泄所有的委屈哭诉一切的无助,可她不能,因为她终究不是母亲,而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自找的!看着美愿红红的眼睛,却言笑晏晏的神情,心中十分酸涩,心疼的拍拍美愿的头顶,为她捋顺乱发,掖至耳后,自认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却对面前的这个孩子倍加关爱和怜惜,或许是和自己年轻时很像吧!金母也不禁内心酸涩。
‘‘回去吧,孩子,多陪陪你爸爸,他和你妈妈一样,都是世上最爱你的人,也好好照顾自己,别太为难自己了,女人若是不懂心疼自己,谁还能在乎你!’’
‘‘谢谢伯母,我、、、、、、我先走了、、、、、、’’不等说完,便逃也似得奔出金家别墅,眼泪再也留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右手玉镯在斜阳下被染上微红色泽,诡异而妖艳!金母无奈的叹了口气,扶着楼梯缓步上楼,敲了敲房门,没有动静,想了会儿,打开门看到仰躺在大床上的儿子,手指捏着眉心,蹙着眉,很是疲惫的样子。男人睁开眼,松开眉头,坐起身,看着母亲不言语。
‘‘很累吗?公司的事可以适当的交给下属去做,不需亲力亲为的,你和你父亲还真是像’’。金母有些心疼,也不忍指责其他。
‘‘妈,我不累,倒是你,医生让你多休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你呀,多多享福才是,改天我让爸爸带你去旅行好不好,也省得老爸每天在公司教育我’’金琪轩抱着金母肩头,撒娇耍赖!
‘‘这孩子,就会转移话题,我儿子这么优秀,还怕老爸教育?’’
‘‘当然,爸的话是圣旨,我这东宫太子也得遵从啊’’。
‘‘那你怎么不快点成个家,我也好早些抱上孙子’’金母试探的问,‘‘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女人,还在怪妈妈吗?''
‘‘妈,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没有怪过妈妈,我饿了,下楼吃饭吧!’’男人不想进行这个话题,忙打断,推着母亲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