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舟就嫌他们屁话太多,急吼吼的嚷嚷道:“是听你们的,还是听三娘将军的,都给我闭嘴。”
三娘道姑谦虚的微笑说:“我们自己还是叫我道姑吧;阮烟土确实是占婆国占城阮赐水的儿子,因为儿子出生的当天,阮赐水在公海上打劫了一艘走私烟土的运输船,捞了一水,所以,亢奋中给儿子取名叫阮烟土;我一而再的再三问过,可以确定是没有失误的。”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阳雁峰就知道刨根问底儿。
三娘道姑自信地告诉大家伙,说道:“王后的侍卫还交代一个他认为无关紧要的事情,马六甲海盗和占婆国海盗合流后,准备在兵荒马乱的东爪哇捞一票,也就是说阮烟土此时此刻人应该在东爪哇。”
姜迪之乐出了声:“呵呵,三娘道姑,这条消息慢了两个节拍了;一,马六甲海盗在东爪哇得罪了西王的人,被追击到中爪哇了;二,占婆国海盗闻讯也从海路流窜到中爪哇去了。”
看到三娘道姑将信将疑的神态,卫金岭及时把离开世外岛这几天在爪哇夺回粮食,在爪哇杀敌救商人的经过讲了一遍。
三娘道姑听后恍然大悟,遂在会议上决定,明天就辞别世外岛,赶到中爪哇去抓捕阮烟土,消灭合流的两股海盗。
第二天,妹加娃弟王妃设宴盛情款待三娘将军和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对大家伙的种种帮助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语;酒意朦胧的妹加娃弟王妃还夸下海口,以后一定在东爪哇王城王宫中设宴款待三娘将军和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
临走,马哈茂德老汉把一只海鸥交给了甘湘子,说道:“这是东王后饲养的一对海鸥中的一只,训练有素,是东王后和西王联系的信使,当年,坑害水兵船队就是它们两个小坏蛋送的信;海鸥是无辜的,我把它们留下了;今天你带上一只,万一有事也好联系。”
甘湘子恳切的答应了,小心地把马哈茂德老汉和妹加娃弟王妃对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的信任带在身边。
由于怕惊吓了世外岛的父老乡亲,三娘将军和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没有施展法力遁水潜行,而是跟常人似的,扬起三桅帆船的白帆,依依惜别世外岛,款款驶向辽阔的大洋,向着爪哇岛的方向扬帆而去。
一路上顺风顺水,没几天的航程就到了中爪哇,随着清晨的薄雾散去,蓝天下的空气清冽润人。站立在三桅帆船上远观中爪哇,眺望是令人感动至深的,中爪哇的晨阳似乎特别喜欢远方的来客,阳光渐渐洒满帆船周身,也洒落在海滩上,清澈湛蓝的海水泛着浪花,委婉而有力,把海滩洗刷的干净而又平坦,那些夜里赶小海的渔人在沙滩上留下的一双双模糊的脚印,被波浪一涌就踪迹全无,整个海滩泛起金色,海水腾起的波浪也配合着不断变化着其优美的姿态,那真是美得令人窒息,这美充满着无法言明,却深入人心的神秘力量,令观者无不为之动容。
三桅帆船远远的停泊在中爪哇鱼市南边的山麓那边,因为三桅帆船是从马六甲海盗手里夺过来的,而北边是视野开阔的海滩,很容易被发现,怕惊动了已经如惊弓之鸟的海盗,所以大家伙登岸后,再从南向北走近中爪哇鱼市。
走着走着,李亚约惊叹怪叫一声:“妈呀!”,他抬手指向爪哇海面大声嚷道:“好多帆船哟,快看呐。”
整个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不约而同望向远方,果然在海平面上,一层一层的白帆朝着中爪哇慢慢涌来,铺天盖地的把爪哇海清澈湛蓝的海水都遮成了白色,何等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观。
三娘道姑肯定的言道:“是大明皇朝郑和下西洋的船队!”
大家伙高兴的跳跃起来,齐声欢呼:“明朝宝船,三宝船队,是中国下西洋的郑和船队!”
“我们去迎接他们吧!”闵三炮用力的挥舞双臂,就好像船上的人已经看见了他一样。
“我们去迎接他们吧!”宁归舟、藏青了、阳雁峰、李亚约、夏都、甘湘子、苏尔彬、王麓苑、姜迪之哥几个,几乎一个不拉的异口同声的问三娘道姑。
“不行!”卫金岭斩钉截铁的回应他们,当头泼了一瓢冷水。
“为什么呀?”闵三炮挥舞的双臂还没来得及收下来,脱口问道。
三娘道姑迅速扫了大家一眼,“不是我和卫金岭扫大家的兴,而是我们来中爪哇的目的,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必须隐蔽调查,找到阮烟土,为东爪哇水兵船队死难的弟兄们报仇;为继续追踪我们的仇人,我们不宜过早的在中爪哇鱼市里露面,所以,不能去迎接大明皇朝郑和船队的弟兄们,弟兄们,明白吗?”
“明白!”大家伙一声沉沉的低吼,惊得一行白鹭飞出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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