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首先要确定东王将召见水兵军官的消息还告诉过谁?”卫金岭见矛头直指东王后,就有些谨慎的说道。
妹加娃弟王妃肯定的说:“我参与过事件调查,在向水兵船队发出召见命令前,东王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甘湘子也觉得事关东王后,不敢大意,继续谨慎小心的问道:“妹妹,日子可不能记错。”
“甘湘子哥,我是东王的女人,东王哪些日子*哪些人,瞒不过我。”
“泄露国王的军事机密,那可是杀头之罪;一定要慎重行事。”
“我本来就怀疑王后可疑,只因为她半步没有离开王宫,才把她排除。”妹加娃弟王妃一边回忆当时的情景,一边对卫金岭说,“要不是卫金岭卫大哥说起西王的将军寻找东王后,我几乎把她和泄密事件给忘了。”
甘湘子扬了扬眉毛,低眉轻声问道:“东王后身边可有贴身亲近的人?”
“哦,明白了。”妹加娃弟王妃恍然大悟,“王后身边的人走出过王宫,她从西爪哇带过来的娘家人有七人,五个是侍女,两个男的是侍卫,他们中有人离开过王宫。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可怕的灯下黑啊,可怕。”妹加娃弟王妃一边回忆,一边自我反省。
回去后,先斩后奏,立即逮捕他们,审讯若有实据,格杀勿论。妹加娃弟王妃深知东王深*王后,所以,心里盘算着一等回到世外岛,首先着大哥马哈茂德控制东王的身边侍卫,然后逮捕审讯王后,决不能让东王水兵船队士兵的血白流,一定要拿内歼的人头祭奠死难的士兵。
妹加娃弟王妃一介女流的城府,说深不深,说浅不浅,难能可贵的是她不仅仅有儿女私情,而且还深明大义,具有拥护东王复国的雄心壮志,颇有男人大丈夫一样的英雄气概。
三桅帆船是在又一个晚霞漫天的时候靠岸的,霞光中的世外岛满目青山夕照明,海滩上忙碌的人群里传出阵阵悠扬的渔歌,孩子们在追逐着白色的浪花,沙滩上刚刚留下的一串串歪歪扭扭的小脚丫印,只一小会,就被海水洗刷抚平,袅袅炊烟在屋顶飘荡,久违的水酒的醇香味,从离码头不远的酒坊弥漫开去。。。远方归来的游子,你们想家了吗?不想,你别贫嘴了!帆船它都疲倦了,帆船它都想归港了,你能不想吗?
无论世外岛是何等样的万种风情,也不论他人远行归家的幸福感是何等样的强烈,此时此刻妹加娃弟王妃的心却冷若冰霜:内歼一日不除,东王一日不安全;内歼一天不除,国家一天不安宁;我不下油锅谁下油锅,清除内歼在此一功,为了东王早日复国,还是我来做这个恶人吧!
妹加娃弟王妃机械木然的踏上夕阳映照下的血色沙滩。
按照在路途上的安排,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以客人的身份前去向东王报喜,剿杀海盗,夺回粮食和粮船,这都是值得可喜可贺的好事。而马哈茂德家的雇工,则在妹加娃弟王妃的带领下,与前来接船的马哈茂德老汉直接去抓东王后,一场没有在任何史料史籍中有所记载的宫廷政变开始了。
马哈茂德家族从向东王军队提供军粮做起,再到帮助东王组建水兵船队,再到通过雇佣工人拥有一支私人武装,事实上,东王已经离不开马哈茂德家族成员的支持。尤其是现在的东王,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已经充满了马哈茂德家族的气味。
彻底地将西王的妹妹、东王的王后,从东王政治的权利圈中清除出去,这未尝不是马哈茂德家族蓄谋已久的阴谋。为水兵船队复仇而清君侧,就能够实现家族的既定目标,妹加娃弟王妃已经开始不计后果的报复。
东王看见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的客人时,脸上洋溢的喜悦恰如天边的晚霞,满面红光,光芒四射;他挨个的握着客人们的手,眼睛却一直在找寻什么,一直到最后一个人,他有些失望,有些焦虑的问侍卫在身边的马哈茂德:“妹加娃弟王妃呢?”
马哈茂德微微的笑道:“粮船上有些事情离不开她,稍后就到。”
确定的回答并没有让东王兴奋,他的心头还是掠过一丝轻微的不快。但是,他很快就满面笑容,招呼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的客人们,毕竟大小也是一王国君王,儿女情长也不在乎朝朝暮暮。平安无事,胜仗归来,东王努力从另外一个途径让自己迅速亢奋起来。
当东王已经忘情沉浸在与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的客人畅谈之中时,马哈茂德老汉步履坚定的走到东王身前,没有宫廷的繁文缛节,只听得马哈茂德老汉朗诵经文一样的声音:“东王,水兵船队被偷袭事件告破;出卖国家军事情报的内歼抓获;特此禀报。”
东王一脸惊奇,不相信的疑问道:“在世外岛抓内歼?在世外岛破获船队偷袭事件?这。。。这有可能吗?奇谈怪论吧?”
马哈茂德老汉步履坚定的走近东王,附耳低语:“证据确凿,人赃俱获,谋主东王后,幕后操纵者西王。”
“这。。。这可能吗?天荒夜谈吧?”东王已经开始语无伦次。
“人,人呢?”东王,一介儿女情长的多情种子,国破不惊,却为一个女人大惊失色。
“一干人等,已经在押来王宫的路上。”马哈茂德老汉坚定的向东王禀报。
“我的妈呀!”东王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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