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艘单桅杆的小船,我们已经让逃难百姓懂海路的先行一步走了。”
三娘道姑嗔怪地快言道:“有客人,莫乱言,速速回船,马上起锚,快!”
“好咧!”闵三炮转身朝大船跑去,“起锚,准备起航!”
宁归舟深知三娘道姑嘴里“客人”的含义,立马寸步不离的傍在三娘道姑左右。
三娘道姑和“客人”一上船,三桅帆船立即朝大海深处驶去——
一直到从船上看不清陆地的轮廓,三娘道姑才对兄弟伙说出了她发生在马哈茂德老头粮铺惊险的一幕。
当兄弟伙离开,出门去海边找船的时候,马哈茂德老头才把自己不离开粮铺的实情,告诉三娘道姑:“大明皇朝尊贵的客人,我马哈茂德老头为什么不离开,许多人还真的相信是自备的船小装不下人了;其实,不是,西王攻击东王,明争暗斗五六年了,本来势均力敌,由于西王勾结马六甲海盗,袭击东王水兵得手,东王才逐渐落为颓势;看来今天东王大限已到,可能就要守不住了,老汉我终日祈祷,托安拉的福,能够得到你们的庇护。”马哈茂德老头的眼圈红了,“小女是东王身边的王妃,老汉深恐她们横遭兵祸,所以留下作为内应。”
听到这时,三娘道姑问道:“需要帮忙?马哈茂德老板您尽管说。”
马哈茂德老头激动的点着头,看着三娘道姑小声说道:“粮铺后面的巷子,可以通到王宫外墙的一条侧门,因为要定期往宫里送大米,我存管一把钥匙;我想,是否等你们的人返回后,一齐杀进王宫救人。”
三娘道姑眉头紧锁,说道:“找船颇费周折,等他们怕是来不及了,您前面带路,我们两人去救人应该没有问题。”
两人遂向粮铺后门走去,打开门,三娘道姑刚一露头,就听到“唰”的一阵冷风劈头盖脑下来,急忙一蹲身躲过冷风,同时把身后的马哈茂德老头推回门里,再定睛看时,一把鬼头长把大砍刀已经将身后的门劈开成两块,一块倒向门里,一块倒向门外;道姑怒气冲天,“敢偷袭老娘!”一记形意无形手,旋即把袭击者震出一丈开外,顿时毙命。
“是西王亲兵!”马哈茂德老头探头看清,恐惧的说道:“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武者!”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唰唰唰”的冷风劈头盖脑翻滚而来,道姑拉起马哈茂德老头就跑,可是才跑出去不足百步,前面又是一阵“唰唰唰”的冷风劈头盖脑翻滚过来;道姑急忙把马哈茂德老头推到路边一棵大树后,一招守势摆出以静制动的形意桩,也就是零点几秒钟的光景,前前后后各三把鬼头长把大砍刀,把三娘道姑团团围定,只见寒光闪闪,不见半个人影,惊得马哈茂德老头目瞪口呆,刚眨巴眨巴眼睛几下,就见六条彪形大汉横七竖八倒在道姑的脚下。
形意桩摆出的阵势是马不马、丁不丁,出手掌不掌、爪不爪,心随意动、意由心生,无意生形、形随势动,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三娘道姑的形意桩炉火纯青,以静制动果然了得。
“他们是西王十人鬼头砍刀队的,应该还有三个,你要小心呐。”马哈茂德老头一边揩着头上的冷汗,一边提醒三娘道姑。
三娘道姑无语趋前一步,拉住马哈茂德老头就往前走,她心里已经清楚,十人鬼头砍刀队是一人守粮铺后门,六人卡住巷子中腰,余下的三人肯定把守在王城脚下。
快步走到巷子当中,在离开王城脚百步外,三娘道姑坚定地说道:“你闭上眼睛数到三,再睁开眼睛,看看最后三个杀人不眨眼的武者!”马哈茂德老头闻言,听从的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数到三,再睁开眼睛时,三娘道姑已经身处王城脚下。
原来,当马哈茂德老头闭上眼睛,三娘道姑已经隐身飞出,而马哈茂德老头心数一、二、三时,三娘道姑的连环旋风腿已将三个武者击毙。所以,马哈茂德老头小步跑到三娘道姑身边时,地上已经躺倒三具死尸。
马哈茂德老头镇定地走到巷子尽头,将城墙上的一块砖抽出来,又推进去,反反复复若干次,城墙慢慢地闪开一道门洞,马哈茂德老头急忙走进去,用钥匙开了门,回头对三娘道姑说道:“辛苦你在此把守,我顺着通道进去接他们出来。”没有来得及等道姑点头,马哈茂德老头闪身已经进去。
不一会功夫,马哈茂德老头就带着七、八十个蒙面人走了出来,“这位是大明皇朝郑和船队前哨的三娘将军。”马哈茂德老头是个要面子的商人,关键时刻也忘不了抬高道姑的身份,炫耀炫耀。
“惭愧,惭愧。”三娘道姑回应答道。
马哈茂德老头又向道姑介绍到:“他们是东王、王妃和随从;情况万分紧急,十分不利,如果我不进去接应,恐怕他们自己也要冲出来,东王的亲兵快要顶不住了。”
“那我们先回粮铺,接应的兄弟伙一到,马上从海上离开爪哇岛。”
“啊!”一声尖叫,惊得众人吓了一大跳,原来是人群中的一个王妃看见道姑击毙的武者死尸晕了过去。
大家急急忙忙抬着王妃刚刚进到粮铺,甘湘子立即就在敲打粮铺的大门,三娘道姑一打开大门,就出现了只闻声音不见人的瘆人场面。
<!--div class="center mgt12"></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