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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跳跃,映衬着男人面部坚毅的轮廓,明明无甚表情,却只让人感觉温柔一片。而月色洒下清辉,落在女子白瓷面容上,嘴角微勾,无甚娇羞。
这一副天作之合,却如针刺般直直的刺进若轻的五脏六腑。
“小姐...”怜儿看着若轻僵直的背脊还有那微微盈泪的美目,不禁担忧。
若轻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示意怜儿不要说话,而后撇开眼,不愿再看。心中几起几落,已然有了计较,来之前父亲便交代过她,娶了公主不过权宜之计,让她切不可乱了方寸,坏了大事。
那厢苍叶已经为般惜年抹好了药膏,冰莲的凉意已经让伤口灼热的疼痛散去了大半,但也无心再吃下去了。
几人坐在烤架旁,苍叶和若轻见般惜年不再动口,也不再烤东西,都坐在火堆旁取暖,让人上了热汤,抱着暖手,小口抿着。
般惜年便不知疲倦的看着苍叶,火光跳跃下的面容,少了冷峻,多了暖意,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在看什么?”对面那视线实在太过灼热,好似他现在不是在这小小的庭院中休憩,而是站在千军万马前。
般惜年一双剪水眸子盛满了笑意,“第一个除夕夜。”
“我和你。”
苍叶抬头便撞进了般惜年带着笑意的眸子,里面流淌的是发自肺腑的愉悦,还有若有若无的认真。
心似被软软的撞了一下。
两相望,顾无言。
若轻轻咳一声,打断了苍叶心尖萦绕的那丝暖意,孤独这么多年,失去双亲与兄弟姊妹,不都是因为面前这女子那贪婪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