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在那边。”他耐心的指方向。

“……哦。”算了，都来了，不学的话，多伤人家自尊心，陈爱如拜托他，也就是我请他教我的呢，至少是朋友啊，都到这个份上，拒绝就太……

不是人了。

硬着头皮和纪景旺学了一晚上，他对我还在闭气阶段感到不可思议，一边替我骂陈景如乱教人，一边帮我纠正，按他说的做了，果然舒服很多。他也没什么出格的动作，算是彬彬有礼，几乎没有肢体接触，我的泳衣是偏保守的，过程下来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学完他送我回去。

其实很近，我就住小区对面，他过来我们这还有点路程，要开车。陪我散步回去的，路上有点冷。我半个脑袋都藏在大围巾里，正好有借口不说话，就那么默默的一直到楼下。

“今天学得不错，明天继续。”他说，两眼一直望着我。我嗯一声，点点头，挤出一个笑脸，冲他挥手：“谢谢老师，再见。”

他扑哧笑：“好像在送幼儿园小朋友回家。”

手僵在半空。

一点也不搞笑。还是他冲我挥挥手，催我上去，转身走了。

进屋的时候陈爱如还没回来，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我给她发信息：你晚上最好不要回来了！后面带一把刀。

她发了个惊恐的表情，然后是坏笑，语气无辜：没办法啊，受君之禄忠君之事。

损友。

他借机揩油？

没有，人家教的比你专业多了。

那不就好，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冬天的，谁乐意陪你疯下水啊。

挺有道理的。

我还是觉得十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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