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睡了?”向晚林诧异地提高了嗓音:“她还睡得着?这次割的哪里?手腕?脚腕?还是又割脖子?她都不怕痛吗?不怕痛就算了,难道也不怕死?”
说到这个,容泽脸上闪过浓浓的晦涩,墨玉似的黑眸里也有着淡淡的痛,他重重地抿了一下唇角,提着药袋子转身上楼。
转身前他说:“你回去吧,她不会想看到你。”
“我既然来了,怎么可能不看看她就走人呢?我可不会像她那么没礼貌。”向晚林讥笑地说,迈开步子跟在他身后。
容泽无奈地扶住楼梯扶手,用整个宽大的胸膛将她挡在楼下:“你明明知道,你上去看她只会刺激她,她现在受不得刺激。”
“最好死了算了。”活着只会折腾人!
容泽的眼神一冷,周围的气息都跟着骤降:“向晚林!出去!”
这次没说滚了。
向晚林眼内快速地流过一抹受伤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她装模作样的嗤笑声给掩盖住:“你以为我想来?下次有事别再叫我!我不欠你,更不欠她!”
真是见鬼了!
向晚林冲出容泽的别墅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高档的真皮方向盘上,她仰起头狠狠地吸了几口气,才轻笑着咒骂一声:“向晚林,你就是个笨蛋!”
保时捷开出别墅区,驶入闹市。
向晚林没有回家,那个家没有父母,没有亲朋,没有爱人,没有温暖,冷冰冰的就像一座坟墓,她不爱回家,也不喜欢回家。
她把车停在pub门口。